“爹孃稱呼我妙兒即可。咱們往後就是一家人。我們夫婦兩對你們二位的恩情沒齒難忘。阿昭的身世坎坷,我也同樣如此,長到這麼大還都沒真切的體會過有爹孃在身邊的幸福,往後我將您二位當做生身父母一般供養,也求您二老別將我們當做外人,咱們往後就是一家人。”齊妙拉著周氏的手搖晃,笑容說不出的真誠。
周氏與林三四都是性情中人,也都是心底十分善良柔軟懂得知恩圖報的人,若非如此,他們也不會答應幫白希雲那個忙。
林三四夫婦果真十分動容,見齊妙與白希雲如此,周氏當即笑著道:“罷了,既然如此,咱們就是一家人,往後在也不這般客氣來客氣去了。咱們就只好一家子好生過活。”
“娘說的是,正視如此。”齊妙笑著挽住周氏的手臂。
他們雖然不是真正的公婆,可是如此赤子之心卻值得欽佩,如此義氣也值得敬重。更何況能夠組成一個完整的家,齊妙求之不得。
一家子便歡快的聚在一處說話。
他們這裡如此融洽之時,白家卻是一片完全相反愁雲慘淡的景象。
老太君自大昨日從公堂回來,到家裡一頭就栽倒在地,著實是將白永春和張氏嚇的夠嗆,當即又是拍胸脯又是掐人中的,請了大夫來一瞧,說是急火攻心,竟然是十分兇險。
白永春為人雖然不靠譜。可是戀母情結卻十分嚴重,當場就急的落淚,急忙的去請了大夫來醫治,忙活了大半夜,總算將人救醒了。
白永春此時鬍子拉碴,面色清白,哪裡還有當初風流倜儻的風采?如今她只想著,若是能叫老太君活下來,就算叫他與外頭那些粉頭姘頭都斷了聯絡也是使得的。
正如此想著,張氏端著白瓷的藥碗走了進來。
見了白永春,張氏通紅的眼中難以抑制的閃過一絲嘲諷:“侯爺,你若是累了就去歇著吧,不必在此處勞累,我可以陪著母親。”
話說的是賢惠的話。可是事做的卻是叫人難以忍受的討厭。
白永春憋了一肚子氣,老太君折騰之時候他不願意計較,但是不代表現在看老太君情況穩定了他還不計較。
三兩步奔跑上前,一巴掌就抽在張氏的臉上,直接將張氏打的原地轉了個圈,暈頭樟腦的跌坐在地。白瓷的藥碗在身旁炸裂開來,發出尖銳的破碎聲,張氏的手也毫無控制的壓在了碎瓷上,當即流出血來,疼的她倒吸了一口涼氣。
“白永春,你發什麼瘋!”
“你這個賤人!我此番丟了臉,都是怪你!若不是有你這樣的賤人,我們白家又豈會跌落到如此地步!”
“是我害你,還是你自己害了你自己?”張氏的心早已經被白永春傷透了,此番聽見他叫囂著,張氏一時間竟不像是從前那般激動,而是能夠強迫自己冷靜的說話了。
或許,當一個女人對一個男人失望透頂,就總能夠做出意想不到的事情吧?
“白永春 ,你自己摸著良心說,你這一生所有的倒黴都是因為什麼? 若不是你在外頭偷雞摸狗到處找野老婆,你能開罪權貴嗎?你如今臉親家母都弄上床了,我還沒找你算賬,你反倒先來要我的強?白永春,你別太不要臉!”
“你這個賤人!你算什麼身份,竟然敢說我?!昨日公堂之上那個妒婦難道不是你!?”
張氏額頭青筋直蹦:“我是毒婦?昨日公堂之上的換子一事,到底是怎麼回事,我到底給誰背了黑鍋,難道你不知道?我現在替你承擔著罵名,將金子都貼在你們白家的臉上,所有人都背後戳我的脊樑骨,還等著我去找出個親生閨女來呢!你說。,我到時候要不要將老太君也搬出來,就說當年生的是個兒子,讓他親爹哪去給人換來個病癆鬼,親生子拿去抵債了?“
“你,你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