該的就是叉著腰大笑他們倒了大黴。
然現在,齊妙心裡卻並不舒服,
白希雲似是能猜到她在想什麼,大手順了順她散在腦後的長髮,安慰道:“別多想了,人各有命,惡人自有惡人磨。你如今為了他們而動惻隱之心,他們可不會對你留情。”
“你說的我都明白,只是眼看著做爹的這麼對待親生女兒,還是覺得不舒服。”
“你不去狠狠報復他們已經是一種仁慈了。”白希雲攬著她的肩膀,讓她靠在自己懷裡。
齊妙只是默默點頭。希望齊將軍他們不要再犯到她頭上來,否則她是不會留情的。
白希雲安排了人去打探齊家的動靜,而苗氏這裡卻不再理會了。反正白永春和苗氏之間也不是什麼乾淨的關係,看得多了還嫌傷眼睛,生死也就隨他們去吧。
齊妙答應了要給白希遠和劉氏看病,自然不會言而無信,待回府去休息了一天,次日就將兩人都請了來,查探過後目錄沉思,許久方道:“曾經在府裡是誰伺候大嫂的飲食?”
劉氏一聽心就懸了起來,緊張的拉著齊妙的手道:“弟妹可是看出什麼來了?”
齊妙道:“大哥的身子無恙,大嫂的身子也並不是不能調理好,只要日後依著我給的藥方,吃上一個月便也好了,只是大嫂有長期服用避子湯的跡象。”
“怎麼可能……”劉氏驚愕的杏眼圓睜,她一直急著給白希遠養個健健康康的哥兒,自己私下裡調理還來不及,又怎麼會服用避子湯?
“所以我才會問大嫂以前的飲食是誰伺候的。”齊妙安撫一笑,道:“不過幸而現在大嫂離開那個家了,咱們好生調理也不晚。”
其餘的話無需細說,在場之人已經全都明白了。在白家,誰最討厭白希遠?誰恨不得白希遠絕後?誰又有可能悄無聲息的就給劉氏下藥?這答案不用細想都已昭然若揭。
劉氏眼裡含了淚,雙手緊緊握著裙襬,許久才強迫自己擠出個釋然的笑來,這麼一會兒功夫,已恨得牙齦都咬出血來。
白希遠面色鐵青,雙全緊握著,忍耐了許久依舊禁不住滔天的怒氣,轉回身就要往外頭衝去。
白希雲忙一把將他拉住:“大哥,此時並非該衝動的時候。”
“那個毒婦!”白希遠雙目赤紅,怒聲道:“阿昭,我這些年來一直謹小慎微,一再的委曲求全,只想著能夠安穩度日也就罷了。我也恨她容不下我生母,可我生母到底是病死的,我也不該將最一切都算在她頭上,可是她竟想算計到我斷子絕孫!若是此番沒有弟妹相幫,我都不知道原來你大嫂不是身子有病……”
白希遠並無妾室,這些年來劉氏不能為他生養,他也並未起納妾的念頭,他雖然不是個強硬的人,但能夠對妻子如此專心,卻也是個值得敬佩的男子。是以白希雲和齊妙心中對白希遠的感官大為改善,從一開始的隨手一幫,變成了現在的親近和真心相互。
白希雲道:“無論如何,你和大嫂已經離開了那個泥沼,就再沒有必要將自己陷進去。既然出了那個門,就好生的過日子,過的自己舒坦不說,還要過出個樣兒來給他們看看,至於與之理論,著實沒有必要,和他們牽扯只是貶低了自己,更是浪費情緒。”
白希遠仔細想想,自己若是現在帶著劉氏找上門去,恐怕除了惹一肚子的氣回來別的在沒有用處了,他又沒有什麼地位,又沒有人脈,除了吵一架又能有什麼結果?
在沒有翻身的能耐時,也就只能強自忍耐。
白希遠終於想通,懊喪的嘆了口氣。
白希雲安慰的拍了拍他的肩膀。
這廂齊妙已經寫了房子交給劉氏,道:“大嫂只需用這藥一個月,身子就差不離兒了。”為了緩和氣氛,又比了個握拳的手勢:“大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