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白希雲不死,皇帝不死,萬家不滅,這些就等同於高懸在他頭頂上的利刃,不論是哪一個掉下來,都會要了他的命!
所以他才一心想讓這些人都死光
問題是皇帝、白希雲和萬家都不是好對付的,最軟柿子的白家又是他的血親,他一時半刻還有些猶豫下不去手。
他好不容易下了決心殺了白家人以絕後患,沒想到白希暮那個傢伙居然還沒有聽話的將人殺光。
他也真是急昏頭了!若是他能夠行動自如,他做事肯定可以親力親為,又何須要讓白希暮那個蠢材動手?
張軼被二皇子吼的一聲不敢吭,見二皇子急的直冒汗,便知道事情怕是要不好。他雖然知道主子一些事的底細,可另外許多事卻也是不知情的,不明白二皇子做什麼要這般害怕,但是明顯是白家人知道二皇子什麼把柄……
不不不,他不能在想了,不能再繼續分析了。
張軼強迫自己不要細想,知道的越多,命就越短,他還想多活幾年多過幾年老婆孩子熱炕頭的日子呢!
二皇子焦躁的心情無法平息,就那麼抓心撓肝的等了整整一天,到了太陽落山之時,卻見隨從急匆匆的進來回話。
“殿下,皇上請您去一趟順天府府衙呢!”
“父皇?”二皇子的心裡咯噔一跳,面上的血色一瞬間抽浄了。
“你說,是父皇要找本王去順天府?”
“回殿下,是的。”隨從面帶憂色,道:“外頭一位公公帶著一群金吾衛來的,說是皇上已經出宮到了順天府衙門,三殿下、白大人都在呢,也不知是中間發生了什麼,皇上就叫請您去。”
二皇子的腦子裡嗡嗡直響。他有一種強烈不好的預感,這一次的事情怕是要糟!
但是皇上吩咐,又有金吾衛來“護送”,二皇子根本不可能抗旨不去。
這時他也只能硬著頭皮出門,乘馬車到了順天府衙,在車上深呼吸幾次確定自己面容上看不出什麼破綻,這才邁著沉穩的步伐進了衙門的大門。
公堂之上,皇帝面色沉靜的端坐在首位。
順天府尹就站在一旁伺候著。
大堂之下跪著白希暮。一旁垂首站著是三皇子,卻沒看到白希雲。
二皇子上前給皇帝行了禮。
叩拜之後,皇帝也不叫二皇子起身,只道:“今日雖然沒有人敲鳴冤鍾,但是今次之事涉及事嚴重,朕不得不來。”
“父皇。不知道到底發生何事?”皇帝不開口,二皇子也不敢起來,端正的跪在地上恭敬的問。
皇帝擰著眉,面色複雜的揉著眉頭,道:“白家大火一事,相信你有耳聞。”
“是,那麼大的事,即便兒臣禁足之中也難免聽說了一些。”
“嗯,如今白希暮要狀告白子衿夫婦倆吩咐人縱火行兇,要殺害白府的主子,如今白家已經幾乎死絕了,這說辭,說真的,朕是不信的。”皇帝語速緩慢,抬起眼皮來看了抖若篩糠的白希暮一眼。
眼見著皇帝不信,白希暮還想狡辯,可又礙於天威不敢張口。
皇帝又道:“白子衿與齊氏的性情,朕是瞭解的,若是真要記仇,也不可能去救白家老太君的命,可是白希暮一口咬定就是看到他們吩咐人來縱火,而且那個聽了吩咐的人已經喪命了,這件事等於是死無對證。”
二皇子垂著頭聽著皇帝的敘述,心裡越發的疑惑了。只是到了這個程度,皇帝根本不可能會親自來,而且也不會叫了他來。
皇帝繼續道:“只是後來白希暮依舊咬著子衿不放,老三聽了訊息趕來,看不過去了,這才請了朕來,說是有個重大的證據,要你也在場才能拿出來。”
二皇子聞言,心裡劇震,一股子寒氣瞬間侵佔了全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