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她低垂螓首,情緒似十分低落,白希雲大手輕撫她的長髮,愛惜的道:“小傻瓜,你又混想什麼呢?我說的是叫你仔細不要被姐姐知道了你的心思,你倒是追究到醫德上去了。”
“難道你不覺得我這樣做極不好嗎?”齊妙抬頭望著他。
白希雲搖頭,正色道:“妙兒,你須得記住,咱們現在的環境容不得你有那麼多的仁慈。依我看,你已經很是溫柔善良了。因為你從不未主動去害人,不是嗎?”
“可是……”
“傻瓜。”白希雲輕輕地啄吻她的唇,止住了她繼續自我懷疑和貶低的話,“善良也要用在對的人身上,若姐夫真是個忘恩負義或者品性不好的人,你治好了他,他在去為難姐姐,那樣豈不是在害姐姐?”
齊妙聞言,心裡總算好過了一點。先前給白永春下針是他罪有應得,她是沒有心裡障礙的,現在心裡雖多少還有些彆扭,可也總算不再糾結了。
二人攜手回了內宅,吩咐人看管好王家媳婦,別讓她逃走也別讓她出任何問題,就早早的歇下了。
同一時間的齊將軍府,齊婥剛哭過一場,這會子正帕子掩面抽噎,“娘當初說的白家世子爺病入膏肓,如今他卻好了,不但身子健朗模樣俊俏,更得了皇上的賞識封了太子少傅的官職,齊妙如今又有了身孕,她一個賤人養的賤種,竟過的這樣瀟灑自在,憑什麼?她除了一張臉還有什麼?”
“婥姐兒,莫哭了好不好?孃的心都被你哭亂了。”見女兒哭的梨花帶雨,想著這些年府中的生活,苗氏心裡也跟著泛酸。
“娘。女兒不是怪您。”齊婥才剛語氣過激,這會子也回過味來,忙挽著苗氏的手臂輕聲輕騎的撒嬌:“女兒只是心裡不平,那齊妙自小唯唯諾諾不學無術,只看她炒炒菜繡繡花輕鬆度日,活的那麼悠閒,女兒卻是自小苦讀,又考不得狀元,偏偏要讀那許多的書,還要琴棋書畫詩詞歌賦樣樣精通。女兒活的這麼累,最後卻陰差陽錯的敗給齊妙,而且最可恨的是她得到的幸福原本是該屬於我的!”
“婥姐兒,娘知道你的不平。可是你也該放下了,那白希雲的身子娘並未作偽,的確是虧損的厲害,齊妙又生的狐媚樣,男人家見了難以把持得住,保不齊一年半載就掏空了身子。到時候還不是要落得孀寡的下場?那安陸侯可是盯著 兒媳婦呢!你難道想去伺候他?”
“不想。”齊婥抽噎著漸漸止住淚,“可是齊妙佔了女兒該有的幸福。”
“傻丫頭,你是孃親生的,娘難道不為你謀劃?你的好日子在後頭呢。”想到方才王媽媽來時候透露的意思,苗氏便覺心潮澎湃,有意道:“倒是齊家的三公子,是個不錯的青年,將來承襲爵位之後他就是安陸侯。”
後頭的話不說齊婥也會自動腦補,誰若是嫁給他,誰就是安陸侯夫人。
“可是,一個三公子,雖是嫡次子,有長子攔著他哪裡就能承襲爵位了?”
“你素日是聰明的,怎麼這會子不開竅呢。你看白家的老太君和侯夫人,誰看得上白子衿夫婦?我冷眼看著,他們可都是巴不得白子衿去死。”
齊婥聞言驚的瞠目結舌,心中暗想:原只以為世界上最可惡的父母也就是齊將軍夫婦這樣賣女求榮的了,想不到這世上還有直接要孩子性命的!
“娘,您該不會是聽了什麼風聲吧,難道白世子不死,他們還能下刀子捅死他?”
“這世上想要弄死一個人的法子可不是隻有那麼簡單暴力的幾種。”
苗氏拉過女兒的手,明亮的燭光之下,她的手白皙修長,每一寸肌膚都透著少女的朝氣和活力,細緻的仿若白玉雕琢而成的,叫徐娘半老的她看著心生羨慕和感慨:“女兒,聽孃的一句。女子最好的年齡不過那麼幾年,轉眼就過去了,若想一輩子錦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