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來?”
這話說的就未免太現實也太毒辣了。張氏聽了氣的面色紫漲,單手點指著白希雲,若是白希雲上前一步,那指頭就要戳到了他的鼻尖。
白希雲卻是淡淡的撥開她的手,道:“怎麼,心裡不舒坦了?其實你不舒坦,是因為也認可我的這一句話。因為你知道你相公是個什麼樣的人。”
張氏眼淚就在眼圈裡打轉,揚手就要給白希雲一巴掌,被白希雲後退躲開了。
齊妙在一旁看的目瞪口呆。
她想不到白希雲竟然還有這樣完全黑化的一面,若不是親眼所見,旁人就算告訴她她也不會相信的。
或許,他的溫柔善良都只用給她身上了,對旁人是欠奉的。
白希暮和姚媽媽聽了外頭的動靜,都緊忙到了院中,見白希雲和齊妙與張氏似乎很不愉快,一時間二人都未敢帶人上前。
白希雲卻是看到了白希暮,莞爾一笑猶如暖陽融雪:“你好些了?”
白希暮自然知道白希雲說的是身上被白永春杖責打出的傷,而且提起這傷,當日府中人都知道那傷是為何。
父子爭風吃醋,氣的老子打兒子的板子,且爭的還是別人的妻子……
當日目睹了這一幕的那些下人雖都已發賣了,可是到底這種事現在不是秘密。白希暮也從不覺得白希雲是笨蛋,那麼,那件事白希雲自然就是知道的了?
白希暮覺得臉上的血液都滾燙起來,燒熱的他無法抬眸與白希雲對視,更不敢去看一旁齊妙的臉色。齊妙若是知道他存了這種心思,不知會不會將他劃為白永春一流。
“二哥。二嫂。”白希暮面色僵硬的行禮。
“看來我們回府來,三弟並不歡迎啊。”白希雲牽著齊妙的手緩步走向上房。”
白希雲這般直白的帶有敵意的說法,著實讓白希暮心虛,卻也羞惱。他側身避開,隨在白希雲身後,“二哥說的哪裡話,侯府是您的家,您回家來,為弟的哪裡會不歡迎,也沒有資格和立場,更沒有理由不歡迎啊。”
“是嗎,原來你知道。”白希雲拉著齊妙的手進了錦繡園的正屋,毫不留情的道:“沒有資格,沒有立場,也沒有理由。”
白希暮險些被門檻絆倒。
他清楚白希雲的一語雙關。再看齊妙窈窕玲瓏的背影,她黑亮柔順的長髮與珍珠步搖交映著讓人迷醉的亞光,依舊是那樣令他心動不已,卻也求而不得。
的確如他所說,沒資格,沒立場,也沒理由去得到。
齊妙還是第一次見到白希雲如此鋒芒畢露的一面,從前見多了白希雲病弱無力、隱忍藏鋒的模樣,見他這般強勢霸氣,心都不受控制的砰然而動,對他越發的喜歡了,嬌柔無骨的手便反握著白希雲的手搖了搖。
白希雲只當她是見了這些豺狼虎豹緊張害怕,忙以大手包著她的小手,拇指安撫的摩挲她光滑的手背。
二人的一切小動作都藏在袖中,外人只能看到相攜的背影,男子瘦高挺拔猶如挺拔的翠竹,女子嬌婉純淨的宛若流雲,看著這樣一雙人,張氏只覺得刺目!
這樣一個小騷蹄子,難為白希雲不介意她水性楊花,還繼續寵愛著!也正因為這個小娼婦,讓她的丈夫和兒子都陷進了坑裡!
張氏咬牙切齒,前些日還為了乳母的自盡身亡而悔恨難安,如今卻是心中暗罵:沒用的東西,下個毒都能失敗叫人瞧出來,若是計劃成功,現在她何須要看齊妙這個小狐媚子回府來耀武揚威!
她也不急著回金香園了,倒是要看看白希雲和齊妙要做什麼!
張氏便隨白希暮一同跟隨在二人身後。
內室裡,姚媽媽已經將白希雲夫婦回來的訊息告訴了老太君。
老太君才醒來,人還有些昏昏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