顫抖,點指著安陸侯竟然一句話都說不出來了。
白永春眼瞧著老太君氣成了這個樣子,忙吩咐張氏:“你去,送老太君休息,我稍後就去服侍。”
張氏才不想錯過眼前的大戲,要是不親眼目睹白希雲和齊妙被趕走的慘狀,她豈不是白白的受罪了這麼多日子?
張氏就隨口吩咐:“汐姐兒,瀾姐兒,你們送祖母去休息。”
白希汐和白希瀾一直跪著求情,這會子膝蓋都很疼,恐怕膝蓋上都要多兩個淤青銀子,他們姑娘家的也知道自己人微言輕,求情也是沒有用途的,只好聽了吩咐,起身要送老太君回去休息。
老太君氣的呼哧呼哧的喘粗氣,點指著白永春,張口結舌的發不出聲音,就被孫女一邊一個的扶著胳膊:“老太君,孫女送您回去吧。”
“你們,你們這是要架空的我權力啊!我是這個家的大家長,我是一家之主,我沒說走,誰敢送我走,誰敢……”
饒是如此,已然有粗壯的婆子們幫忙,幫襯著白希汐和白希瀾將老太君給抬到了轎子上,一路帶著出去了。
白希雲瞧著這一幕,不免哈哈大笑起來。
前世他是做夢也想不到能親眼看到這母子兩個生分的,今生不過是開個祠堂的小事,就能讓白永春對著老太君這般,他都不知道是該讚美白永春的薄情,還是該讚美老太君教育的成功了。
白希雲的笑聲,在此時響起著實是不合時宜的,轎子上的老太君見只只覺渾身血液都要沸騰起來,她被兒子如此怠慢就罷了,難道還要甘心情願的讓外人瞧不起?
白永春更是羞惱。
多爭執一會兒,就會多讓他丟臉一會兒!
思及此,白永春憤然揮袖:“快,快帶老太君休息!”
婆子們聞言一溜小跑,將轎子抬著跑的更快了,一副生怕白永春追上來咬人的模樣。
越是如此,白希雲笑意便越濃烈,雖然不再笑出聲音來,可是在白永春盛怒要逐他們出家門的時候,能看到這般景象,依舊是讓他心裡不能不歡喜,簡直稱得上心情大好。
白永春怒不可遏的道:“你再笑!我看你到了祠堂,是否還能笑得出來?!來人,我要開祠堂!”
“父親,您不能啊!”白希暮依舊要阻攔,卻被張氏一把抓住了袖子。
“你能不能閉嘴!”張氏衝著白希暮咬牙切齒。
白希暮看著面前面目猙獰的張氏,一時間驚愕的說不出話來。
他的母親雖然小性兒驕縱眼界不高,可到底不是一個壞心猙獰的人,如今這個面目可憎的人是誰!
張氏這一刻已經快被扭曲的報復快感佔據了,哪裡還顧得上去觀察白希暮的表情?當即甩開白希暮的手,就要隨著白永春去開祠堂。
白希雲卻在這時候終於開了口。
“慢著!”
白永春與張氏聞言回頭,看向門內玉樹臨風的白希雲。
“你懂得求饒了?”白永春得意洋洋的問。
“侯爺難道沒睡醒還在做夢?你以為這個便宜世子,我願意做?”白希雲嘲諷的笑,說出的話未必多麼鏗鏘,卻是擲地有聲。
白永春冷哼:“你不稀罕,為何還要叫住我!?”
“不過是不想讓安陸侯麻煩罷了,開祠堂什麼的,我是不會去的,既然安陸侯要趕我走,我們離開便是。”白希雲回頭拉著齊妙說:“咱們這就去收拾東西,離開這裡。”
齊妙微笑頷首,絲毫看不出被人逐出家門的悲傷,反而十分平和。
見她如此,白希雲心生愧疚,嘆息道:“對不住,到底是要委屈你。”
齊妙搖搖頭,腦後的珍珠步搖晃動著,在她粉腮邊晃動出優雅的光暈,將人襯的更加嬌美溫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