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是二皇子的隨從見白希雲來了,心知皇子有那個心思,忙大聲問候,行禮道:“見過世子爺。”
二皇子與玉蓮都看向屋門口。
玉蓮面色大變,忙扶著齊妙的手臂道:“夫人,您好些了嗎?”
二皇子也就勢收了手:“快瞧瞧你們夫人可磕碰到了?”回頭吩咐:“去將曲太醫叫來。”便大步到了外間。壓下方才的砰然心動和見到白希雲的心虛,二皇子耳根和脖頸都是紅的,卻是道:“才剛弟妹昏過去了。”
白希雲聞言,什麼都沒說,只快步往屋裡來,接過玉蓮扶著的齊妙,“妙兒,你怎麼樣?”看到地上的碎瓷以及齊妙慘白的臉色,白希雲越發著了急,連聲催著外頭的人去請李大夫和曲太醫。
齊妙這會兒根本解釋的力氣都沒有。她也相信白希雲對自己的感情,只是在純正的古代男子心中,是寧肯讓妻子被碎瓷割傷也不讓別人碰一指頭,還是反之,齊妙也弄不清楚。
她也沒有精力去細想。
“阿昭,你別擔心。我沒事。”她以為自己聲音如常,可聽在旁人耳中卻是細若蚊嚶。
白希雲忙扶著她在身畔的三圍羅漢床躺下,抓著她出了冷汗冰涼的手道:“怎麼會這樣呢?才剛不是剛用過藥嗎,還是說那藥用的不對?”
齊妙閉目忍過一陣眩暈才道:“許只是因為有孕,氣血虛弱才會頭暈,與毒無關。”
今日之前還都好好的,昨兒也沒這樣,怎麼今兒忽然就發作了,若是與毒無關,也不至於一天了暈了兩次。白希雲堅決不相信齊妙的說法,焦急的回頭去催:“大夫怎麼還沒來?”
“世子爺不要焦急,已經讓人去催了。”玉蓮目睹了剛才的全過程,心裡很是替齊妙抱不平,生怕白希雲會因方才之事而動氣,若是在齊妙有著身孕中了毒的情況之下再平白的被冤枉失貞,那才是最大的傷害呢。
只是這會兒當事人在,白希雲又沒問起來,玉蓮根本無法主動開口。
白希雲便拉著齊妙的手道:“別怕,曲太醫都說了你的身子無礙,只需要好生解了毒調養好了便是。許真如你說的,只是血氣不足。”
“我自己就是大夫,我說的當然是對的。”齊妙微笑,讓白希雲將桌上精緻的捧盒拿來,從裡頭捻了一顆琥珀色的糖球含著。
白希雲只當齊妙是中毒導致,早已急的冒了汗。而齊妙臉色卻漸漸緩和了。
待到曲太醫和李大夫趕來診治過後,只說並無大礙,似乎毒也解了,果真是氣血虛弱才導致頭暈目眩,讓身邊的人仔細給進補便是。
白希雲這才徹底鬆了口氣。
這期間,二皇子一直在外間立著跟著乾著急。曲太醫和李大夫去了外頭,二皇子與白希雲便不約而同的跟了過去,“果真是如您二位方才說的那樣嗎?不是在說好聽的哄我們?”
“二殿下、世子爺不要著急,依老夫看,夫人的毒已經去了大半,只是自幼積弱,身體底子不好,調養的並不得當才會有這樣症狀,只需要好生補身子便是。”
李大夫也捻鬚道:“世子夫人當是學醫的奇才,今日我三人斟酌方子,世子夫人隨意點撥換了兩味藥,才剛服用過後現在卻減輕了這麼多,若不換許還不能如此立竿見影,看來再用兩天的藥毒就可以盡數解了。之後便是調養了。”
白希雲見二人都說的如此篤定,這才真正放了心。
二皇子也同樣鬆了口氣,笑著道:“有勞二位了。”
二人連稱不敢,退後下去。
院子當中只剩下兩人,二皇子便因心虛而覺得尷尬。對白希雲笑了一下,道:“子衿,才剛我在外間坐著與齊氏聊了幾句,原本我是打算出來尋你的,但她忽然頭暈跌倒,碰翻了瓷器,我擔心她被碎瓷片傷著,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