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是呀是呀，現在的歌都是怎麼回事！！這個愛情觀我身為鬼都很不贊同！&rdo;

&ldo;耳朵要瞎了！眼睛要聾了！鬼都要瘋了！換歌換歌！不然砸了你的破公交！&rdo;

車裡面是此起彼伏的吐槽聲，葉十九在眾鬼們的叫罵中，挺不高興地換了首《甜蜜蜜》，在已故女歌手柔美甜蜜的歌聲中，坐在公交車最後面的兩個少年此時正靜靜地望著彼此。

&ldo;你……你……&rdo;

結結巴巴地瞪著柏子仁，杜茯苓的表情一時間有些扭曲。他明明還記得自己在宿舍裡睡覺呢……誰知道就做了個夢的功夫，他就和將近半年沒見的柏子仁坐在了這輛闊別多日的鬼公交上，前面是牛鬼蛇神，旁邊是荒郊野外，如果不是之前就已經被這樣嚇過一次，杜茯苓真的有一種自己已經想柏子仁想出毛病的錯覺。

&ldo;還困嗎？才兩點，你可以再睡一會兒。&rdo;

神色淡淡的沖杜茯苓開口，即使在車內，柏子仁依舊帶著那個黑色的，遮擋他面容的口罩，而在他那副細框眼鏡的後面，杜茯苓看到了一隻黯淡的，沒有一絲神采的眼睛。

&ldo;你總算回來了……你還知道回來！&rdo;

低低的咒罵了一聲，杜茯苓眼睛通紅地按著柏子仁的後腦勺，把他摟緊埋到他的脖子裡，這才狠狠地開口道，

&ldo;就這麼忙嗎！就這麼神秘嗎！你要是有什麼想做的，我休了學和你一起去都沒事！可是你什麼都不和我說！臉上那麼嚴重，眼睛也不好！我知道你厲害，可是萬一你在外面哪裡不方便怎麼辦？我每天都在擔心你，我想去找你，可是我找不到……我在想你有沒有去複查，你有沒有好點……柏子仁……你怎麼……怎麼現在……才回來啊……&rdo;

說到最後，聲音逐漸變小，杜茯苓有些負氣地想大罵這個人幾句，可是話到了嘴邊，卻被柏子仁輕輕地拍了拍頭。

&ldo;對不起，是我不對。&rdo;

平淡的語調，卻帶著杜茯苓最受不了的溫柔，柏子仁這般說著，緩緩地分開兩人的距離，接著抬起手輕輕地揉了揉杜茯苓因為情緒而通紅的耳朵，隔著口罩模糊地開口道，

&ldo;下次這種情況，我一定去哪裡都帶著你……臉已經好的差不多了，但是上次上藥好像嚇到人了，所以最近我也不太想拿下來了，眼睛是不太看得清，不過沒關係，以後你可以幫我看路……你去哪裡，我就去哪裡……&rdo;

&ldo;摔死你吧……活該，活該……&rdo;

氣呼呼地撇開眼不去看柏子仁，被順毛成功的杜茯苓還嘴硬著，可是還是不自在地不去看面前的人，但是下一秒，他就猛然間想起了某件被他下意識忽略的事。

&ldo;說起來……明天還要上課啊！你怎麼把我帶出來了？我一個大活人就這麼沒了，徐老師要急死的……&rdo;

&ldo;我和她請了假的。&rdo;

淡淡地說了一句，柏子仁見杜茯苓這幅著急白臉的樣子挑了挑眉，接著漫不經心地補充了一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