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畫家搖著腦袋,手裡轉動著一把軍刀,那是扳機的武器。這還用猜嗎?“他說出來後便知道自己回不了頭了,於是就回舊老闆那裡全心全意地服務大眾去了。從一個極端到另一個極端,人心總是最難測的東西!”畫家嬉笑著衝我指了指,繼續道,“感覺自己背叛了你們,沒臉再見你們。可惜,你錯過了這場好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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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我們驗證過你給我們的情報,是真的,為什麼?”楊劍看著卡利·克魯茲,一臉的不解。
“我和你們的條件便是用刑天的哥哥來交換你們破譯的加密法則和暴露的情報人員,這跟美國人沒有關係。你們做到了!我也是個守信用的生意人。”卡利·克魯茲做事的方法讓人充分感覺他的心理已經極端不正常,“美國人送來的兩張總統赦免令和一支針管,本來只是讓我給研究人員用上,我覺得這東西如果用來對付你們,肯定比真刀真槍來得容易,於是就挪用了一點,希望他們不會介意!”
“反制措施!”小貓在後面解釋道,“保證自己的情報到不了活人的手裡。”
“我看你倒是沒有得這破病!”我明知故問。
“當然,我們有血清。美國人如果光送病毒來的話,還怎麼表示他們的誠意呀!”卡利·克魯茲陰森森地笑著,“你不用套我的話,讓你們知道了也無妨,那東西就在那上面掛著。”
我們順著他指的方向看去,只見一個信箱模樣的方盒子掛在實驗室的牆上。
“別動!”屠夫突然叫了一聲,本來準備去夠那個箱子的一個士兵被他用槍逼住了,“慢一點!開啟箱子,然後後退到一邊。”
“那個箱子裡面有隻夠七個人用的血清,真是不好意思!”卡利·克魯茲衝著我們得意地笑了笑。
“讓我們自相殘殺就是你的意思?”我們互相對視了一眼,這麼少的血清,就是隻有我們一支隊伍在這裡都不夠用,更不要說還有我哥他們。兩邊同時意識到這一點後,原本因為同是受害者而稍微緩解的形勢立馬又嚴峻起來,槍口一個個又端得筆直。
對著哥哥的槍口,我百感交集,現在的情況讓我怎麼辦呢?一邊是親生兄弟,一邊是血肉同胞。我們都知道,現在不是對峙的時候,誰先開槍誰沾光,可是屠夫竟然還沒有下令,已經算給了我天大的面子。可是背後這麼多兄弟,我不能因為一己之私而把他們全都送進地獄。我能看到對面哥哥的目光中也滿是痛苦的神色,責任讓他也沒有選擇權!
就在這時身邊的牆面突然傳來連續的震動,周圍的擺設和物件紛紛倒地。
“怎麼回事?”大家看著頭頂上晃動的吊燈,希望不是頭頂的地表建築受到攻擊,不然這麼深的地下都能感受到震動,那上面的爆炸強度簡直難以想象。
“轟!轟!”突然間邊上的牆壁中傳來幾聲巨響,隨之翻開的活動窗嚇了我們一跳。定睛一看,原來是面巨大的電視牆,上面一片焰塵翻騰,長焦鏡頭拍攝下,幾架阿帕奇直升機正懸停作業,機炮拉出的火線和導彈的光暈密佈在夜視儀拍攝的綠色天空上,爆炸聲中無數建築摧枯拉朽般倒下。畫面在鏡頭的切換下不斷變化著,雖然背景昏暗,但結合頭頂傳來的震動,任何人都能猜測到被攻擊的是我們頭頂的建築。美國人最終還是追到這裡來了
“天殺的!天殺的!”騎士兩隻眼在瞄準鏡和電視螢幕之間快速來回切換。上面的兄弟即使有防紅外探測軍服掩護,但在這種火力的攻擊下不死也得傷,唯一的希望是這些傢伙比直升機提前行動,早早地逃離了建築區。
“咳!咳!……”躺在地上的隊長看到電視牆上的畫面和騎士的反應後,意識到了事態的嚴重性,過於急切地想向我們印證猜測,結果一激動嗆了口血,直接把自己憋暈了,嚇得邊上的醫生又好一陣忙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