聶清麟沒有防備,抿著嘴兒,連忙伸手抓住了衛冷侯的手臂穩住了身子的平衡,然後聽到自己頭上的的男人富有磁音的聲音說:“既然本侯害得皇上存了食,就帶著聖上好好的消消食吧!”說完,將小皇帝橫在了自己的身前,拽起韁繩喊了聲“駕”,便往外跑了出去。
旁邊的武將們看著衛太傅把個瘦雞崽子的皇帝拉到了馬上,頓時哄得笑開了,也跟在自己主公的馬後,悉數奔了出去。
宮裡的一干人等就這麼瞠目結舌地看著太傅大人像土匪頭子似的將皇上劫掠走了。
等到安巧兒可算是反應過來,衝出去徒然地大喊一聲:“皇上!”
那隊夜闖深宮的人馬已經伴著張狂的笑聲跑得午門外去了……
聶清麟著實是被醉酒的太傅嚇得不清,打死她也沒想到,這位權臣會大半夜的騎馬入深宮,然後拽上自己滿京城地閒逛。
自己的身上就是件薄薄的棉夾襖,冬夜風硬得很,雖然太傅後來將自己攬入了他的懷中,迎面襲來的寒風還是凍得四肢發僵。
幸好這太傅的酒瘋還沒有耍得徹底,感覺到了小皇帝在發抖,便將自己身上的貂絨大敞扯到身前,將小龍珠的身體密實地包裹了。
聶清麟只覺得自己靠著的那片胸膛傳來陣陣熱氣,只一會的功夫凍硬的四肢漸暖了過來,只是身後那股子男人所特有的雄壯氣味伴著濃郁的酒味直往口鼻裡鑽,燻得她那雙頰的緋紅一直未能卸下,加上馬背上的顛簸,只能靠著太傅那結實的胸膛裡,儘量地把小臉往厚實的貂毛裡藏。
一隊人馬在皇宮裡撒完了野,覺得在京城裡跑得不過癮,最後居然又叫開了城門,奔到到了京郊的燕子湖畔。
太傅的手下大部分是北方雪地的漢子,不畏嚴寒,加上這一圈跑得熱了些,叫來個幾十個侍衛,將湖面一隅的厚冰鑿開,然後這幾個朝廷叫得上號的武將大員們,居然就這麼的脫下了衣袍,打著赤膊,撲通撲通地跳進了水裡。
聶清麟真是看呆了,要不是知道這些位的前程一片大好,還真以為這是要集體殉國的架勢呢!
衛太傅立在馬上,哈哈大笑地看著自己這幫子生猛的部下撒著酒瘋,然後低頭去看半張著小嘴,瞪著大眼兒的小皇帝。
小孩就應該有點天真膚淺的樣子,一天總是寵辱不驚的模樣擺給誰看?
可小皇帝倒是驚了,眼睛睜得奇大,直勾勾地望著湖裡那些個膀闊腰圓,胸毛畢露的漢子們!
衛太傅猛然想起了皇帝的“隱疾”。
老部下們太不謹慎,被白白吃了豆腐都不知情。太傅虎著臉一下子將小皇帝的身子扳了過來,用手捏住了她的臉頰,陰測測地問:“好看嗎?怎麼連眼都不眨?”
按理說現在聶清麟應該是拍一番馬屁的,說些什麼“好看得緊!強將手下無弱兵”一類的溢美之詞,可是這臉凍得實在是太僵了,嘴也不太利索。被太傅熱騰騰的大掌一捏,倒甚是舒服,不自覺那冰涼的臉蛋就在太傅的大掌中微微磨蹭了幾下。
衛冷侯只覺得一股子嫩滑綿軟的觸感頓時在掌間擴散開來。以前雖然也鉗過這小子的下巴,但是還真沒發現小皇帝的面板居然有這麼好……一時間,太傅的手再也沒鬆開,乾脆兩隻大章都貼在了皇帝的嫩臉蛋子上。
雖然是緩和了,但是聶清麟卻覺得自己與太傅大人眼下的情勢似乎不妥。
母妃失寵得早,她自幼不得父皇歡喜,也就是每年的節日宴席上遠遠地望見皇帝那麼一眼,來自男性長輩的關愛該是怎麼樣,她還真是不大清楚的,但是被掌握自己生死的衛太傅這般親近,還是有些盛寵難承啊!
當下邊想掙脫了那對大掌:“太傅大人,朕不太冷了,愛卿鬆手吧!”
哪成想,那對大掌銅鐵澆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