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麼?”
那中年男子輕輕頷首,看了一眼那已經渺無人跡的山路,忽地一笑,“師傅,我明白了。”
老者“呵呵”輕笑,“明白就好,走吧。緣法雖未了結,卻並非此時。”
中年男子頷首,忽又笑問,“師傅,你可要替她卜一卦?”
老者“嘿嘿”一笑,怡然自得地翹了翹鬍子,瞟他一眼,“你都替她卜了面相了,我還用替她卜?”又笑,“你喜歡這丫頭?”
那中年男子笑意微露,不諱言地點了點頭,“這丫頭,有趣,極乾淨。”
老者笑了笑,“走吧,天有天道,善人自有天相。”
言畢,便抬步下山,那中年男子回首看了一眼那廟宇,一笑,跟著走了。
~~~~~~~~~~~~~~~~~我是分割線~~~~~~~~~~~~~~~~~~馬車駛進城門時,已經薄暮時分。
明思讓阿刁繞了一條路,到了一座府邸門前的巷口停下。明思未下車,也未出聲,在馬車中靜坐須臾後,明思才道走。
阿刁望了一眼前方氣勢威嚴的紅漆銅釘大門,目光在那黑金漆的嶄新匾額上停了一瞬,這才揮鞭驅馬。
馬車緩緩駛離,阿刁和帽兒心中皆是疑惑,明思特意繞路到此,就是為了看一眼這睿親王府的大門?
馬車內,明思卻深深沉了口氣。
還是不要冒險了。
這傢伙心思難測,性格乖戾,萬一不同意,給自己使絆子,那才是麻煩!
反正,他也有把柄在自己手中,以此人的心智,應是知道揭穿自己對他也無甚好處。
這般一想,明思的心也就定了。
闔眼靠在車壁上,開始細細籌謀深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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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阿刁趕著馬車離開大門的那一刻,一牆之隔的睿親王府中,卻是氣壓極低。
書房中,榮烈依舊是一身紅邊黑緞的常服錦袍。
他抱肘長身玉立在窗前,身姿極為秀雅挺拔,若是忽略那俊美深邃的面孔上的暗沉之色的話,著實是一副難得的美男眺景圖。
布羅站在門前不遠處,默不作聲,眼中卻有一絲無奈。
靜默中,沙魯的聲音忽然在門外響起,雖聽得出是壓制了,可天生的大嗓門難以控制,尤其在此刻聽起來,很是有些聲若洪鐘之感,“主子,屬下有事——”
布羅嘴角無語地抽了抽,趕緊回身將門開啟,“叫什麼叫?還不進來。”
一開門,沙魯便察覺氣氛有異,朝窗前望了望,便將徵詢的目光投向布羅,眼神詢問。
布羅沒好氣地瞟他一眼,壓低了嗓音,“大呼小叫的,啥事兒?”
沙魯被這一問,便忘了方才感受的緊張感,眼神兒“嚯”地一亮,湊近布羅,語聲幾分神秘,“你可知那千丈殉夫自盡的婦人是誰?”
布羅一怔,“是誰?”
千丈坳的事,如今西胡軍中已經傳遍。布羅他們前日去黑甲軍中巡查,也是聽聞了的。
從軍之人,刀口上舔血,腦袋別在褲腰帶上,平素就算再豪爽剛烈,但只要是人,皆是有血有肉,心中有豈能沒有一分柔軟,又豈能不向往那生死相許的俠骨柔情?
故而,沙魯和布羅聽聞後,心中都是極震撼。
回來後,兩人稟報完事務後,也將此事說給了榮烈聽。
雖然榮烈聽後未置一詞,可布羅也從榮烈的眼神中,看出了一絲動容。
榮烈對女子沒有好感,雖未明言過,但布羅心思機敏,早從蛛絲馬跡中,有所揣摩。
布羅雖覺榮烈想法偏激,可自己身份所制,榮烈脾性又不同常人,所以,他也不便直言相勸。
這回聽了此事,他便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