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了一聲,暗自警告自己昨晚已是有些孟浪,今晚卻不可如此了。
可昨晚還抱在懷裡的小東西,嬌娃娃,忽然就消失了,不知道為何,李建安覺得有幾分不自在。
純歌一直覺得李建安在看著自己,繡起東西來也慢得很,乾脆抬了頭,笑看著李建安道:“國公爺,我想跟您說說話。”
說說話!
李建安不自得徵住,這麼多妾,還有陳鈍芳這個正妻,還從來沒有人這樣一本正經的跟自己說想要說說話。
看著純歌那副緊張等待的樣子,李建安就笑著拍了拍旁邊的空地方。
純歌先是不舒服,和李建安畢竟不是很熟。
轉眼又覺得自己矯情。
都已經是這樣的關係了。
純歌就放了手裡的繡活,走到床邊,掀開被子,躺到了李建安空出來的懷裡。
被子的一半,還是冰涼的,可李建安的懷中,卻溫暖如同火爐。
第一百章 夜話(下)
李建安摸著純歌流雲一般順滑的青絲,低聲道:“想跟我說些什麼話‘”
滾燙的呼吸,還有這幅強健體魄帶著的暖意,燭影搖紅,二人對坐。
純歌不自禁的就覺得身上有股躁動,腦子裡飛快轉動起來,想著說些話來轉移彼此的注意力。
昨晚鬧成那樣,自己這副身體,至少也得好好歇過這一晚再說。
純歌心思一動,就想到今日琥珀和翡翠說起那位安姨娘時忌憚的神情。
別人說的,都是虛言,李建安心裡最重視誰,還是要李建安心裡才清楚。
正如李建安所言,自己今後是要管家的人。遲早都是要打點那些妾的事情,總要先弄弄清楚李建安心裡的偏向,省的今後不好著手。
這會兒,倒是個好機會。
純歌就趴在李建安膝蓋上,似是不經意道:“國公爺,我在家時候,聽說您上過好幾次戰場。”
李建安沒想到純歌會用這個開了頭,陳家,可是文官。在家時候無緣無故說這些,莫非這丫頭私下打聽過自己的事?
本該是不守規矩的行為,李建安卻覺得胸口有種喜悅和自得滿漲起來。眼神慢慢變得深邃,李建安就輕輕嗯了一聲。
純歌笑著在李建安身上滾禳了一圈,青絲就掃過了李建安大腿內側,讓李建安呼吸都沉重起來。
“國公爺,您給我講講您出征的事情吧。”
“你要聽我出征的事情?”李建安徵住,這小丫共一副粲然笑臉,烏溜溜的眼裡都盛滿好奇。
李建安就想到了當初陳純芳嫁過來的日子。
新婚燕爾,自己不是長子,繼承不了爵位。一心想著要在沙場掙一分功名,封妻廕子。
可陳純芳當時說,這是太平盛世,武將無用,便是上了戰場,也是殺戮頗多,造孽甚重,一副看不起的口吻。
從那時候,心就慢慢冷了下去,也不願再和陳純芳說些什麼。
沒想到,陳家出來的小姑娘裡面,還有喜歡沙場征伐的。
李建安笑起來,摸了摸純歌的頭,給她講第一次上戰場時候,自己連東南西北都分不清楚,迷迷糊糊殺了幾個敵人,回去後還做噩夢的事情。
純歌捧著下巴,聽的極其認真。
其實自己不喜歡這些血淋淋的故事。
可兩個人相處,總要有一個共同的交忙點。
要想讓人生出共鳴,就必須有一個人做出順從和遷就。
前生的心理學課程讓純歌深諳其道,在李建安說話時候,不時捂著嘴格格笑幾聲,還眨著眼,拉著李建安的袖口,追問他,“是真的嗎,是真的嗎,您也會害怕。”
李建安唇角越翹越高,就低了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