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這麼多姑娘不先好好調教,憑什麼要先去教鄧家的姑娘!”
五夫人氣急,這意思,是說自己只顧著孃家,沒有李家!
庶出賤人,往日管家,拿著李家公中的東西回去貼補孃家時候,怎不這樣說話。
現在卻這樣來排喧自己。
五夫人噌的站起來就想發脾氣。
四夫人望著她這樣,一點也不擔心,坐著就和純歌商量起來。
“小三嫂,這幾日您是定要好好歇息的。我看就您說個日子,我也好去給幾個姑娘的乳母吩咐,讓她們按著時辰帶姑娘們過來。”說著就又打量了一番純歌的屋子,皺眉道:“您這裡,倒是寬敞,只怕人多了,還是有些憋得慌。還是我去跟母親說一聲,整治個小院出來。”
話語連珠炮一半冒出來,好像一切都已經打點的妥妥當當。
五夫人,就已經被震懾住了。
純歌只覺得好笑,就笑盈盈的望著四夫人,眼中卻透出一絲寒光。
這樣的自說自話,這位四夫人只怕不僅是為了送二孃過來學繡藝,也是想敲打自己,趁著自己還沒立穩腳跟的時候,就給一個下馬威。
什麼事,自己尚未說話,都由得這位四夫人安排了。今後自己在李家,還怎麼立威!
四夫人看見純歌似笑非笑的樣子,心裡咯噔一跳,就覺得不好。
倒是心急了些,只顧著促成這件事。想著是把所有姑娘一道進過來,陳純歌推辭不得,何況點出了太夫人那裡,要是不答應,就是不將李家姑娘前程放在心上。
這樣的罪名扣著。
卻忘了先試試這個陳純歌的性子。
能讓國公爺那樣喜歡的人,哪有如此簡單。
四夫人暗自後悔心急,立刻就轉了話,很恭敬的問純歌道:“不知道我這樣安排,您可覺得還好。”剛才的雷厲風行全都不見,態度謙卑的就像是一個奴僕跟主子說話。
純歌心裡頭,頓時警鐘大作。
這個四夫人,太會看人臉色,也太能屈能伸。
這樣的人,必定是需要小心提防的。
既然對方退了一步,這也不是什麼大不了的事情,自己也該先退一步再說。
純歌就也站起來,拉著四夫人的手,親親熱熱道:“咱們是妯娌,做出這幅樣子幹什麼。”又轉身去把完全迷糊了的五夫人也牽著坐下來。
“我在家裡,也是沒事做的閒人。家裡的姑娘,要是想跟我學學繡藝,給我做伴。我當然是歡喜得很,只最近這半月,卻不行。”
說話時候,純歌就朝著後面繡架上看了一眼,琥珀會意,立時過去捧了那副墨竹圖過來。
純歌摸著繡面見五夫人和四夫人都是一臉驚歎,面色帶著淡淡的紅暈道:“馬上就要暖和了,國公爺今早跟我說,想要件繡了墨竹圖的春衫。”
四夫人和五夫人頓時會意過來,鬨笑著打趣純歌。
純歌的頭就越來越低,白皙肌膚上,一片紅豔豔的。
真好外頭有婆子來回話,說是外院管事來傳訊息,國公爺今日還要在這裡用飯。
聞絃歌而知雅意。
精明如四夫人,馬上就站了起來,推說還有事,改日再過來說話。
五夫人也隨即說了兩句閒話,匆匆告辭。
望著兩個人離去的背影,純歌長長的出了一口氣,低頭撫摸著手中精緻的繡面,心中忽然有些鬱郁。
出了李建安,自己在這個家裡,還真是毫無倚仗。
要不是今早李建安臨走時心血來潮讓自己繡這麼一幅墨竹圖,只怕今日四夫人和五夫人也不會這樣忌憚,也不會什麼承諾都沒得到就告辭。
總不能說謊話
純歌覺得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