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慌忙道:“我要出去找李建安。”
說著掙開太夫人的手,彎腰要去穿鞋下床。
太夫人嚇了一跳,摁住不讓她動彈。
純歌也不知道自己怎麼回事,就是迫切的想要見到李建安,看太夫人攔著,就掙扎了兩下。
太夫人看她手腳冰涼,唇都發白了,還這樣拼命使勁,忙喊李媽媽,“快,快,快過來按住她,這副模樣,還能往哪兒去。”
好幾個人都上來幫忙,也不敢使勁,生怕傷到純歌。
太夫人著急的眼淚直掉,“孩子,你聽話啊,老三就回來了,就回來了。”又扭頭罵道:“再叫人去看看,國公爺去哪兒了,不是說就在外院那邊,怎麼還沒過來!”
話音剛落,李建安一身石青色團花直綴,腳上踏著黑色的敖皮靴子,手裡還拿著一根馬鞭,面容端凝的疾步走了進來,後面跟著神情尷尬的李建浩。
太夫人看到李建安,歡喜不己,就急忙道:“孩子,瞧瞧,老三來了。”
純歌聽見李建安三個字,猛的抬頭,正好看見李建安堅毅的面容,眼淚成串掉落,就張開口輕輕呢喃道:“李建安,我害怕。”
早已經聽說了事情來龍去脈的李建安看見純歌這副樣子,先頭的怒氣和擔憂都化作了濃濃的憐惜,扔掉馬鞭,就走過去把純歌摟在懷裡,溫柔的摸摸她的額頭,哄她道:“我在這兒呢。”
太夫人已經讓出了位子。
李建安坐在床邊上,把純歌連人帶被子抱到膝蓋上。
看到純歌裙角上淡淡血漬時,眼神黯淡了一瞬,又明亮起來,輕輕拍著純歌,跟她說話。
“不怕啊,我在這兒。”
就好像回到以往那些溫暖繾綣的時候,這麼長時日的相濡以沫都化作了信任。
這個懷抱早已經熟悉無比了。
純歌一下子覺得找到支撐,就抱著李建安的脖子埋到他懷裡,泣不成聲。
李建安一遍一遍在她耳邊呢喃道:“不怕不怕。”
帶著些繭子的指腹慢慢滑過純歌細膩的臉蛋,粗糙的觸感反而讓純歌慢慢安寧下來。
李建安目光明亮中帶著柔柔暖意,唇角微翹,面容說不盡的柔和,語氣就好像是三月裡梨花一樣的清越,對純歌的態度寵溺而縱容。
屋子裡的人都沒有見過這樣的國公爺,一個個露出了意外的神色。
太夫人看著欣慰又心酸。
遠遠站著的李建浩看見了,卻覺得心驚。
三哥這樣的神情,分明是
要是三嫂肚子裡孩子保不住!
李建浩手腳都冰涼了。
外頭又有人領了太醫進來。
太醫進來時候看見李建安抱著純歌坐在床邊,意外之餘也覺得不方便,就想讓李建安把純歌放下來。
等李建安一動,純歌就害怕的抓住了李建安的衣襟。
李建安看著怯怯如同受驚鳥雀一般的純歌,目中滿是憐惜,淡淡道:“就這樣吧。”
太醫就若有所思的看了一眼李建安,卻對上利劍一般冷酷的目光,登時嚇了一跳,急忙低頭診脈不再贅言了。
屋子裡一時間落針可聞。
太醫診完脈,太夫人要把太醫叫出去說話,卻被李建安攔住。
“就在這兒說。”
“老三!”
這孩子也不知道保不保得住,既然這樣心疼媳婦,就該懂得避開來說話。太夫人就怒氣騰騰的瞪了一眼李建安。
李建安卻不以為忤,一隻手拍著尚在輕輕顫抖的純歌,一面摟緊了純歌的腰,又重複了一遍,“就在這兒說。”語氣堅定不容反駁。
太夫人氣結,乾脆不管了。
太醫就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