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宋天天完全不聽勸,反而哭得更加厲害,哭過一段時間之後又開始邊哭邊罵,咬著他的衣襟不住責怪他為什麼這麼久都沒有音訊。
“你這個混賬!壞蛋!”宋天天哭道,“你要再不回來,我都要以為你已經死了!”
白南之沉默了一會,而後向仍然站在一旁圍觀著的酒鬼使了個眼色,想讓那個電燈泡快點自覺到外面去。
這眼神一拋,宋天天倒是才注意到原來帳中還有另一個人。
她忙紅著臉放開了白南之,又很快擦乾了眼淚,問道,“這位是……”再定睛一看,卻覺得那酒鬼有點眼熟,臉色頓時又是一變,“你是……”
“損友而已。”白南之回答了一句,又道,“別搭理他就好。”
酒鬼冷哼,“有你這麼說話的嗎?我可是你的救……好了別這樣盯著我,我會替你保密的。”而後他又擺了擺袖子,略帶敵意地瞪了宋天天一眼,“知道了,我不打擾你們了行了吧。”而後氣鼓鼓地走出了帳篷。
宋天天很茫然,她完全不知道為什麼這傢伙會對她抱有敵意,卻還是交代手下的要好好招待,不可怠慢。
打點完後,宋天天又開始審問白南之,“發生什麼事了?”
“出了點意外……”白南之剛說完這五個字,便見宋天天又紅了眼眶,眼看著又要落淚,忙道,“總之現在沒事了,你看,我現在哪兒都好好的。”
宋天天擦了擦雙眼,“你既然回來了,為什麼不直接去找我?”
“如果你在你的幾十萬軍士之前,直接看到我,還會哭得這麼不顧形象嗎?”白南之問。
宋天天毅然道,“當然!”
“所以了,你不顧及你的形象,我總得顧及顧及。”白南之嘆了口氣,苦笑道,“這麼多年過去了,你就這個愛哭的毛病,一直沒改。”
宋天天撇了撇嘴,沉默片刻,眼眶還是紅紅的,只是強忍著沒讓淚水再接著往下掉。
白南之俯下身,在她眼角輕輕落了一個吻。
就這麼一下,便讓宋天天的強忍破了功,她再度撲到了白南之的懷裡,再次哇哇哇哭個不停,將所有淚水都蹭在了他的胸口。
她已經忍得太久了,從去年四月至今,整整十一個月多,接近一年,她一直都在強忍著,強忍著每日每日都告訴自己他一定很快就會回來,她一定不能在他回來之前表現得太差勁,她沒有時間去哭泣……直到現在,她的淚水才終於有了一個發洩的出口。
白南之一直摟著她,默默感受著她的那些悲傷與喜悅,待她哭得耗盡了力氣,又將她抱到了床上。
直到半夜時分,白南之才出了那個偏帳,尋找他那個損友。
酒鬼果然還賴在這兒,正靠在一棵樹幹上欣賞著月色。巡邏的軍士來來去去,知道這個是女皇親自下令不可怠慢的客人,倒是都沒敢上前打擾。
“喲,你居然還捨得出來。”酒鬼看到他,“我今兒算是重新認識了你……瞧你望著那女人時的那眼神,我以往怎麼都想不到,你居然也是會露出那種神情的人。”
“別說你了。”白南之笑道,“這種事情,以往我自己也怎麼都不會想到。”
酒鬼眯著眼盯著他多瞧了半晌,“好吧,既然如此,我估計我就算再怎麼勸你也不會有用了……但是我還是得說,你現在所做的一切都是不值得的,對你而言現在最好的決斷就是立馬讓我砍死你,跟我回去,忘掉那個女人,重新開始你的計劃。然而,既然你堅持要和那女人在一起,那麼麻煩你好好記著,你現在已經到了一個危險的邊緣,往後一定不可以再亂來,不然那個後果,反正我是怎樣也不願看到的。”
“多謝。”白南之道,“我會記著。”
“我要說的就是這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