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看的,有些人做起來是彆扭,不自然的。有些人即使本身也帥,插起來也帥,卻讓人感到那是刻意的耍酷。可是他,眼前的這個男人,他的手似乎天生就是為了插在那個褲兜裡的,它不該牽著另一個人的手,不該去端盤子,它天生就該是這樣的。
張言問他,你叫什麼名字?
他笑著搖頭,他是不可以告訴她自己的名字的,可他也不願隨便編一個名字給她。
他問,那你呢?她學著他的樣子搖搖頭。他們都忍不住笑了。
五十幾米的距離,一眨眼的時間就到了。
他們站在站臺上,她衝他笑,我很喜歡你的傘,謝謝你送我到這兒來。
這時,她等的那輛車進站了,她說,再見。
他站在站臺上,看著她跳過水溝,踮著腳,幾乎是蹦著跳到公車前,扶著門上去,然後轉身衝他揮揮手,笑起來,像個頑皮的,一個一直呆在他身邊,今天終於要出遠門的小妹妹一樣。
他努力地笑,試圖讓她看到他最好的笑容。
可是,他失敗了,因為此刻,悲傷將他吞沒車門關上,然後發動,開遠。
她走了?孟飛走到他身邊,給,她給你的。
楊逢接過來,看了一會兒就直接放進口袋裡。
你不看看裡面裝的是什麼嗎?孟飛問。
他搖搖頭,他知道里面是什麼,那是他們六年的回憶。
他記得她說過,如果她要和一個自己喜歡的人分別,是永遠的,那麼,她會送他一個藍色盒子,裡面是不會放什麼東西的,但她一定有放進去某些東西,這些東西,只有值得的人才會明白。
他插在褲兜裡的那隻手,緊緊握住這個盒子,和他想留住她的期盼是一樣的。
孟飛問,為什麼不給自己一個機會?他的眼裡有液體流出,孟飛,她太好,和我在一起,她一定會受傷,我只是希望她一定是幸福的。
孟飛嘆了口氣,楊逢啊楊逢,你以為這麼做她就會幸福了嗎?你太傻了。
孟飛說得對,張言不幸福,她從來都不幸福,她的幸福感來自楊逢。
沒了他,她回到原點,可是這一次,他不會再往前走,因為這原點也是她的終點。
2011年6月30號,張言在醫院去世,也就是她回去之後第25天。
她不是自殺,並且,她一直都記得,清楚地記得楊逢的聲音。
她知道,那天在咖啡廳,楊逢沒有坐在自己面前。
☆、'將悲傷進行下去'
“怎麼了,怎麼了?初夏,誰又惹你不開心了!”男孩搖晃著女孩的手,著急的詢問道。
“嗚嗚嗚,是你,是你惹我不開心了!”女孩一手擦拭的眼角晶瑩的淚珠,一手又指著男孩哭道,“你又不理我了,嗚嗚嗚,你是個壞蛋,超級超級大壞蛋!”
“我哪有呀?”男孩像是犯了錯誤似的,無底氣地低聲道,然後用手拭去女孩眼角上殘留的淚痕,一本正經的說:“我怎麼會不理你了,好了好了,初夏別哭了。我答應過你,只要有我在你身邊,就不會讓任何人來欺負你的,不會讓你受到任何的委屈!”
“真的嗎?!”女孩破涕為笑,“那你說過長大後會來娶我,這也是真的嗎?”
“嗯嗯嗯,都是真的!”男孩堅定的回答,看到女孩再一次露出天真無邪的笑臉,心中如釋重負,“我答應過你,以後我會開著汽車,帶著滿車子的糖果與新衣服來迎娶你!我要讓你成為這個世界最幸福的新娘!”
“好哇,好哇,糖果、新衣服、幸福的新娘!”女孩開始陷入無邊界的幻想之中,口中懸掛著一條“三千尺的瀑布”,興奮的搖晃著男孩的胳膊,“你可不許騙我哦!”
“傻瓜,我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