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卻比比皆是,他們卻都不是神。神或者無所不能,或者無所不知,或者無比強大,或者洞悉世情,或者可以創世滅世,但有一件事,他永遠做不到,那就是……他不是真理。”
微微停頓了一會,沈奕才繼續道:“這世界可以有神,但他只能殺死我,別想屈服我,別想讓我信奉他。我既褻瀆了他,那他若有本事,現在就打個雷劈死我。他可以用我的命來證實他的強大,卻永遠無法證實它就是真理!即便他是……也不代表我就必須聽從。”
說著,他向著天空展開雙臂,彷彿是在等待那所謂的天罰。
半響,毫無動靜。
沈奕向神父眨了眨眼睛:“抱歉,看起來即使在這個神蹟般的世界裡,你的神也不是那麼靈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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氣氛,沉寂了下來。
有些嚴肅。
不知過了多久,領主走到沈奕身邊。他拍拍護士的肩膀示意她讓開,小丫頭卻倔強的扭頭,就是不讓。
領主苦笑,只能坐在後排,對沈奕低聲說:“剛才……”
“剛才的事我道歉。”出乎領主的預料,沈奕突然說。
領主一呆,連忙說:“你沒必要道歉,我只是……”
“不,這個該道歉。神父是你的隊員,你們是我的朋友,所以他也是,我剛才的說話很不禮貌……這樣很不好。”
“既然這樣,為什麼你還要……”
沈奕想了想才回答:“人與人之間,終究還是需要時間相互瞭解的。許多時候,性格不同,未必不能做朋友,但是立場不同,卻極可能出現問題。”
說到這,他回頭看看領主:“你知道越是好的大學,政治討論氣氛往往就越濃厚。在上大學的時候,我們那些大學生,就經常就各種政治環境發表自己的看法。結果往往是兩派,一派支援現在的中國政治制度,一派是反對,希望走徹底的西方民主路線。兩派經常爭吵的不可開交……甚至大打出手。”
領主搖了搖頭,表示無法理解。
沈奕笑了笑:“可以很明確的告訴你,政治立場不同,直接影響彼此間的交情。哪怕是相交十數年的好友,一旦政治立場不同,也可能會導致感情出現巨大裂痕。宗教信仰其實和政治立場一樣,都是難以接受異見的。無信者看不起信徒,認為他們發神經,去信仰虛無飄渺的未來。信徒們則同情無信者,認為他們必將受到神的懲罰……所以說信仰者與信徒間是天生的對立,矛盾不可調和。”
領主驚訝的張大嘴巴,他完全沒想到在沈奕的嘴裡,這種關於信仰的事竟會如此重要。
沈奕已經笑了起來:“我不是在評價誰對誰錯,只是在說,不同的信仰必然會導致巨大的摩擦,這完全是信念上的對立,與感情無關。我很抱歉剛才對神父的不禮貌,不過我相信他能理解。”
“當然,他完全理解。只不過來到血腥都市後,他的信仰正在為越來越多的人接受,基督教正在重新一統天下,無論是哪個區都有大量的教徒存在,所以他遇到這種情況已經少了許多。你不過是重新喚醒了他曾經的經歷罷了。”
“那我得慶幸他是中國人,信徒畢竟還是少數,他們習慣了在黑暗中獨自前行。”
說著沈奕跳出車子走到神父身邊,向他伸出手:“我為我剛才的說話向你道歉,希望你不會介意。”
“沒有關係,神會寬恕你的。”神父回握。
沈奕的眉頭挑了挑,終於還是把那句“老子不稀罕他寬恕”憋了回去。他笑著拍拍神父:“即便信仰不同,至少追求相同。以後多談夢想,少聊信仰,OK?”
“OK。”神父也笑著回答。
走回去的時候,神父突然問:“你在大學裡時是站在哪一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