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拔腿就往外跑,眼看,就要撞上流觴和淺淺。
一時掙脫不了流觴的控制,近距離下,淺淺也不好起腿,眼看流觴就要摔出去了,淺淺也顧不得那麼多了,硬生生的從縫隙裡抬起右腿,左腳強勢的轉過一個方向,想要掙開流觴的束縛,順勢將她拽回。
就在這個時候,流觴猛然放開了淺淺的手,本意將自己推出去的流觴反而將淺淺推向了旁邊。本來就站得不穩,淺淺順勢轉過方向,向右後方倒去。
好像等的就是這一刻,那個混混彷彿怕瘋了一樣,狠狠的撞向淺淺,將原本即將倒在邊上的淺淺硬生生的撞出了馬路。
“淺淺!”看著突然迎面而來的卡車,幸村失聲驚呼,伸手努力去夠淺淺的手,指尖擦過,眼看著,那隻手,在他的面前遠離。
同樣的驚呼還來自剛剛開車依著魚的指示,從岔路口另一邊來找到淺淺的森。
眼看著那輛龐然大物即將撞到淺淺,森臉色數變,當機立斷,保持著一貫萬事瞭然的微笑,淡淡的覷著打橫快速衝過去的卡車,森眼神堅定的,一腳將油門踩到底。
風拂過他的臉頰,縈繞著,超然的微笑。
他的妹妹,絕對不允許任何人傷害!
砰!
時間,彷彿在這一刻停駐。烈火烹油一般,隨著一聲轟然巨響,流轉在盛大的光華間。迸發的火焰竄起老高老高。帶著此消彼長的,摧毀著生還的希望。
就這樣倒在地上,淺淺張大了嘴巴,呆滯的,眼看著那輛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銀灰色蘭博基尼,就這樣猶如妄圖撼動大樹的蚍蜉,橫空而出,硬生生的,將那輛即將撞到她的卡車撞開一個幅度。用這種近乎殘忍的方式,保護著自己。
完全不等的力量下,是無悔的執著!
只能這樣眼睜睜的看著,依稀的眼淚間,驚恐不斷的蔓延,“這不是真的,這不是真的……”
“淺淺,淺淺。”第一時間反應過來,幸村立即衝出馬路,顧不上逃之夭夭的卡車,立即將淺淺抱離。
“哥哥!”好像是被幸村的動作驚醒,撕心裂肺的聲音響徹在這清冷的十字街頭。
哪怕只是一瞥,她依舊可以辨認得出。恍惚間,她好像再次看到了他索然的笑顏。
“放開我,你放開……”現在,對於淺淺來說,一切都已經不重要了,她現在迫切的需要去確認,那不是她的哥哥,絕對不是!
死命的掙扎著,淺淺重重的咬在幸村手腕上,本能的抗拒,已經分不清誰是誰了,她現在只想過去,只想掙脫身上的束縛。
“淺淺,淺淺,你不要這個樣子,現在很危險,那不一定是森君的,淺淺……”全力將淺淺困在自己的懷裡,幸村任由淺淺發瘋一樣在他身上捶打。
他現在不能讓她過去,誰也不知道車子還會不會在爆炸。一邊示意嚇呆了的切原立即打急救電話,一邊安慰著淺淺。眼角的餘光掃到一臉驚懼的流觴,那詫異的眼神不像是對於這猝然的車禍,反而是,為什麼會是這個結局。
心底驀地泛起一陣寒意,幸村有點不敢相信自己的判斷:難道說,根本就是流觴策劃了今天的一切,甚至,她想撞死他和淺淺!
就在幸村分神的剎那,淺淺撞開了幸村護著自己的手臂,不顧一切的向著被棄置在路邊的蘭博基尼奔去。
“淺淺!”也顧不上那麼多了,幸村一步趕上,從背後一記手刀狠狠的敲暈淺淺。他寧願她醒來以後怪他,也決不願意她受到任何傷害!
是什麼在撕扯著她的心,是什麼扼住了她的呼吸,她為什麼感覺到這麼難受,這樣黏稠的冰寒,這樣溼膩的觸感,她是在哪裡。
眼看著淺淺的眼皮皺了皺,一直守在旁邊的幸村立即湊上前,“淺淺,淺淺,醒來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