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那樣緊繃的樣子讓他深深的不安著。還是隻是轉移了注意力嗎。淺淺啊,你要怎樣才可以放下呢?
閉了閉眼睛,再次抬頭淺淺戴上了冰冷的理智,然後繼續翻閱她已經閱讀了不下數十遍的這個案子的資料。
她一定可以找到了!
“淺淺。”抱住淺淺,幸村將她手上的資料抽去。他該拿她怎麼辦呢?
“所以呢?”壓下心裡紛繁的思緒,淺淺終於配合的問。
“所以啊,我們要自己去找證據,證明那個司機跟真田家的關係。”
“可是那個司機也許已經消失了。”這個她當然也想到了,可是,真田家會不會留下這麼大一個把柄讓她去抓啊。
“我們不一定要找司機啊。”
“真田家?”這個的可能性不是很大吧。疑惑的看著幸村,淺淺疑問。
“只要我們找到正確的突破口,沒有什麼是不可能的哦。”伸出一根手指在淺淺的面前搖了搖,幸村好像在逗弄一隻收起了爪子的貓。她比以前更加的冰冷了,就像一根緊繃的弦,他真的怕她會斷掉。
“你是說真田流觴?”
“對啊,你聽。”說著,幸村不知道從哪裡拿出一個袖珍型的錄音筆,在淺淺面前晃了晃。
“我沒有想弄成這樣的,真的,我只是想弄出一個意外,讓她走而已,我真的沒有想撞到人的;那個,真的是意外……”流觴慌亂的聲音從裡面傳來。
沒有說話,或者說,淺淺也不知道該說什麼。
為什麼,為什麼她不是第一時間為這個案子的突破而高興,反而,心裡冒出一種莫名的酸澀的情緒。
精市……
“精市可以讓我一個人靜一靜嗎?”他不能在她的身邊,他會讓她無法思考。
“淺淺是生氣了嗎?怪我沒有告訴你?”拉住淺淺的手腕,幸村不肯放開。現在的她讓他放心不下,她的反應,讓他如此的不安。總有一個感覺在告訴他,要是他不抓穩的話,就會失去。
“精市,我現在,現在,不知道要怎麼形容我的感覺。只覺得我的大腦裡一片混沌,我現在幾乎沒有辦法理智的思考。不能冷靜的去處理,現在的各種各樣的事情。我……總之就是我現在需要靜一靜,我需要思考,你明白嗎?”他在她的身邊,她總是不由自主的去依靠,不由自主的,變得混亂。甚至不由自主的,無端的冒出各種各樣奇怪的擔憂。她現在完全不像她。一點都不像!
哥哥會失望的吧,對現在這樣軟弱的她。
“那淺淺要去海邊嗎?”看著瀕臨崩潰的淺淺,落寞的,幸村慢慢的鬆開淺淺的手,輕輕的問。
看著幸村脆如琉璃的微笑,淺淺突然很後悔自己剛才的話。只會索取的她,就為了這樣不知所謂的理由,去傷他?可是她真的很混亂,整個人好像陷在了一片泥沼裡,找不到方向,看不到陽光。
她現在需要一個人待著,她受不了了。可是,她真的很想握住那隻手。她真的很累,去不敢去依靠。
哥哥說過,越是最脆弱的時候,越容易讓人趁虛而入。而她,只能信任自己。
“那我不打擾淺淺好不好,不過我也很想看海啊。”森靖涵的死讓那些蠢蠢欲動盯上跡部家的人瞬間都站在了一起,連跡部老爺子都不得不立即趕過去主持大局。各大世家都在觀望,現在的情形,十分的不利,他不能讓她一個人出門。
看著那支被自己接二連三摔開的手,淺淺慢慢的伸出自己的手,將幸村揚起的手放回他的身邊,“嗯。”
就這樣一路無言,幸村遙遙的跟在淺淺的身後。看著那抹纖細的身影,幸村真的是很想追上去。很想,卻不能。
他何忍逼她。
坐在海邊,淺淺緊緊的抱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