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血腥暴力的那種。”
“算了,不談這個,反正我們又不會一生一世。”搖搖頭,她又把自己搖進現實裡,她和他——這輩子不可能。
就算玉姨娘惡形昭彰,可他當她是親人啊!他是個重道德、守禮義之人,要他違心、要他待人不仁,他根本做不到。
就算他勉強為她做了,恐怕他一生心裡都會有疙瘩,再也不會舒坦。他有些冬烘、有些迂腐,但……她就是愛他,怎麼辦?說不要愛了,太困難,但為了爹孃,她怎敢對他說愛?
“予藍,你剛剛說……我們不會一生一世?你那天對爹說的話,不是開玩笑、不是賭氣?”他緊張了,扳住她的肩膀,不讓她的眼神轉移。
“時辰快到了,你該到前頭去。”她轉移話題。
“你說清楚,你真的約滿就要離開?”
不然呢?“
“你可以留下來陪我,我們成親、我們……我們像以前一樣過日子。再不,我們也曾計劃,要買一棟房子,把青兒她們全接回家來,一起過著幸福日子。”
“那不過是兒時戲言,更何況,當時,你和你爹並無情分,你眼睛看不見,留在蘇家,對蘇家並無助益。現在情況不一樣了,首先,你爹待你好,明眼人都可以看得出,他在盡心彌補,你們的父子之情即使經隔多年,仍然接續上來,要你離開他,你會為自己的不孝,痛恨自己一生。再則,你眼睛看得見,早晚要接手你父親的事業,你捨得自己離去,讓他老人家獨自辛勤?”
“你是不能接受嫁給我為妾,還是不能接受自己成為蘇家人?”
“都是,我既不為妾,也不當蘇家人。”
“不願當蘇家人,就為和玉姨娘的心結?予藍,你真是太偏激。”
予藍不想解釋,就當她偏激吧!總有一天,他會清楚。
“一定要我把她趕出蘇家?”他輕喟。
只怕她要做的會更多,比方讓壞人認罪,比方讓蘇家名譽蒙塵。她別過頭,不想回、不想應。
“予藍……”
他自身後抱住她。“你要我怎麼辦?”
“快去吧!你快趕不及婚禮。”想扯開他的手,但他就是不放。
“我愛你啊……”
他的愛讓她好罪惡,今天的場面全是她一手創造出來的。
她何嘗不愛他,但不能愛、不能愛啊……他有他的道德,她有她的家仇,這時候,他們的愛就成了沉痛、成了負擔……
唇一咬,她反身撲向他懷中。她好後悔,為什麼當年她要選擇進入蘇家?為什麼要愛上這個偉岸男子?為什麼她不能再冷酷一些,把他推得遠遠?
抱住他,狠狠抱住,不想放手啊……
“予藍,予藍……我該拿你怎麼辦?”
“不知道,我也不知道……”她的淚侵上他的衣服,在他身上留下斷斷續續的情愛。“你可不可以不要愛我,讓我不要有罪惡感?”
“為什麼我的愛會讓你有罪惡感?”他捧住她的臉問。
“不要問我,請你不要問。”倏地,她踮起腳尖,在他唇上印上一吻。
四片溼潤的嘴唇貼合,勾引出一陣醉人心悸……心在沉淪,情在飛騰……
這樣的男子,她怎能不愛、怎能不愛啊!
婚禮結束,日子平平順順過上一段。
就如予藍預測,或淺果真敵不過父親要求,到仁濟藥鋪幫忙。他的處事風格,讓揚州城百姓對仁濟有了新評價。
蘇老爺在婚禮之後又離開家裡,走一趟北京,聽說新的藥鋪即將成立。
新屋在許多工人日以繼夜的努力下,已經可以看見新樓閣的雛型,聽說再過幾個月就能遷入。
雙手整理著或淺的衣裳,予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