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距離又太遠了,無法辨別司機是誰。
但真崎蘭卻是那麼的激動,身體情不自禁地彈跳了一忽兒。
呃?那誰?那誰……手指著街對面,真崎蘭驚喜得忘了該怎麼念藍紫冧的名字,轉身就往樓下急急狂奔而去。
可是,等奔到了華墾大廈的大廳,站在簷下,對面已經沒有了Polo車的影子。
嘁,慢了一步。
多麼奇怪。
明明有聯絡電話,卻無法撥出那個熟悉到不能再熟悉的號碼。
摩挲著手機撰寫過無數個句子,但都在寫了長篇大論之後,又遲疑著猶豫著,最後全部格式化。總在不停地清空通訊記錄,希望裡面會驟然蹦出某個名字發來的隻言片語,哪怕一個字也好,哪怕沒有字也好。
每一分每一秒,都變得好難熬好難熬。
我沒有想她,我沒有想她……
一遍一遍地告誡自己,我只是有點寂寞而已,只是有點寂寞而已。
卻從不分析為什麼只有那一個人才會讓自己覺得懷裡蕭索冰冷,渴望填滿。
算了吧!真崎蘭抬腿轉身,勸慰自己,“天要下雨,哥們要棄你,這一切都不過是短暫人生的一支小插曲而已……”除此之外,真崎蘭不知道還能怎樣抵禦住這洶湧澎湃的心酸。
有車輛呼嘯著,濺起一陣明晃晃的水花,剎車不靈地衝了過去,吱吱停在了華墾大廈大門的右前方20米遠的拐彎處。
車門轟得一下開啟了,一個纖細窈窕的女人鑽出來,一身職業裝,毫無顧忌的站在雨中,衝真崎蘭的背影大聲疾呼“喂!蘭,蘭……真崎蘭!”喊得那麼心急。
作者有話要說:
☆、假戲
銀鈴般的聲音,透過濃稠而嘩啦響亮的雨水,一瞬間擊中了真崎蘭的脊柱,驚喜萬分地回頭望向了站在雨中的藍紫冧,卻看到後窗不慌不忙的搖了下來,田文雅坐在裡面,一臉得意地觀望著真崎蘭臉上的笑容一點一點凝固成冰。
眯縫了一下眼睛,真崎蘭在心裡罵了一句。
X,跟我鬥?
羽箭一般衝到了藍紫冧身邊,附耳輕語了一句“跟我來。”
真崎蘭強硬地探身進車廂裡,撈到了放在擋風玻璃前的操作檯上的黑色LG手機,塞進自己的西裝褲兜,拎起了副駕駛座上的黑色Prada皮包,衝後座上詫異至極的田文雅痞痞的勾了勾唇角,“還好田小姐在這裡,麻煩您幫忙把車開進車庫。哦,那個什麼……昨晚回家太晚,有一件十分重要的每日必修課沒有做,今天憋得簡直要發瘋……一會兒就好,只一會兒就下來。有勞田小姐了……”還對田文雅神秘兮兮的眨了眨右眼。
鑽出Polo車廂,真崎蘭攥住了一時腦路卡殼的懵懂無措的藍紫冧,跑進了華墾大廈的寬敞大廳。根本不理會田文雅的一連串反應無能的“誒,你,你,你們,你們……”
前臺的文員們驚訝又匪夷所思地仰望著真崎蘭牽著藍紫冧,朝頂層的Z…axis會計事務所的辦公室不停闊步進發,面面相覷。
有一些無奈,卻又莫名其妙的很開心。
多好的旋轉式臺階啊!弧度柔軟,上升緩慢,有點令人眩暈,卻有一股不斷逼近天堂的快樂,充裕滿了全身每一個小角落。
唇角掛著恬淡的弧度,真崎蘭時不時回頭看一眼緊隨其後的藍紫冧。
面若桃花般櫻紅,藍紫冧也在舒朗的笑著,多美啊!
笑什麼?
沒人知道。也並不重要。
也許,梁山伯與祝英臺殉情化蝶後,成雙成對追逐彼此,就是現在這感覺。
怎一個“幸福”了得!
無拘無束,好像可以飛遍千山萬水海角天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