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
《夢淮巖》今天的重頭戲是許亦琛和曾惜夏的吻戲,在鳳凰村的一顆槐樹下。
這邊曾惜夏已經做好了準備,嘴裡嚼著口香糖還用了漱口水保持口氣清新,就為了等許影帝等下的臨幸。
何婉墨從早上開始內心就做起了艱難的思想鬥爭,雖然身為演員這些鏡頭是避免不了的,可身為女人看到自己的男人當著她的面去親另外一個女人,是個正常人心裡都會很不舒服,很難接受。
何婉墨很早就到了片場,今天沒有她的戲份也要全程盯場,她想起了拍《懵懂》時,她和霍霆最後借位拍成的那場吻戲,溫初不也是這個樣子全程在場,她終於體會到了溫初當時的心情,雖然依舊很討厭那個女人。
“今天沒你的戲份,怎麼也過來了。”顧正江明知道何婉墨過來是為了什麼,還故意調侃。
“學習前輩拍戲,看他們是怎麼拍吻戲的。”何婉墨怨念道,不知道等會許亦琛和曾惜夏的吻會是什麼樣,輕吻?還是得伸舌頭攪在一起?越深想越要崩潰。
她遠遠的看著許亦琛手裡拿著臺詞本正在和曾惜夏說話,醋勁更濃,自己來片場他還把她視做空氣。
“這還只是吻戲,接下來還有洞房呢。”allen賤賤的笑道,他比何婉墨來的還要早,不想錯過這一出好戲。
“我看了劇本,我知道。”何婉墨沉著張臉,就算已經做好的思想準備,真要發生還是難以接受。
“要不我們回去?別在片場待著了。”珍妮弗瞪了allen一眼,勸何婉墨說。
“不要,我要看看他什麼時候能過來和我說句話,等會就親上了他和曾惜夏這是幹嘛呢,還在那兒聊的這麼高興,交流感情呢?”何婉墨氣的兩眼通紅很想衝過去,可如果自己就這麼過去了又會招來風言風語,再有人說她大鬧片場不給許亦琛留面子,真是進也不是,退也不是。
習成哲和副導演們已經來到了現場,打板都準備好,一切就緒。
許亦琛這才走到何婉墨那邊,看著她委屈的小臉,輕輕掐了一下問道:“怎麼了?誰惹我寶貝不高興了?”
何婉墨別過臉,看他那股明知故問的勁兒悶哼道:“快拍了,你趕緊過去,別在我這兒浪費時間。”
“和我生氣了?”許亦琛俯身看著坐在摺疊椅上的何婉墨。
“你又沒錯,我和你生什麼氣。”何婉墨站了起來,實在堅持不住打算眼不見為淨。
“習導,晚幾分鐘在拍,我有些私事。”許亦琛和習成哲說道,要求延時拍攝。
“怎麼回事?”曾惜夏問自己的經紀人說,眼瞅著就要開拍了,許亦琛人卻不見了。
“許影帝人家可是帶著女朋友來的,你們等下是吻戲,怎麼也得讓他先做好安撫工作。”經紀人親眼看到許亦琛追著何婉墨兩個人進了樹林,何婉墨跨著臉,許亦琛想要牽她的手直接就被那丫頭給甩開了好像還不讓跟著她。
“矯情,大家都是演員,她怎麼連這點覺悟都沒有,不就是拍個吻戲,又不是上了許亦琛。”曾惜夏將口中的口香糖吐了出來,又灌一大口漱口水,用手擋在嘴前長出了一口氣,很滿意自己這一嘴的清冽薄荷味。
“你是不是巴不得睡了許亦琛,一到片場你的嘴就沒閒過,又是口香糖又是漱口水,怎麼想給我們許影帝來一個印象深刻?”經紀人看曾惜夏的這副樣子,心裡明鏡的,當時看到劇本曾惜夏知道和許亦琛有大段的吻戲,那笑得嘴都都咧到了後腦勺。
“剛才許亦琛和我說話的時候,你猜怎麼著。”曾惜夏湊到經紀人耳邊,低笑開口。
“說對你有意思?不能吧。”經紀人還真不信曾惜夏會有這麼高的手段,不過也不能不承認曾惜夏對付男人一直很有一套,當然指得是那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