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間來回傳遞,忽近忽遠,加之這回刻意隱藏身形,吳老也是捕捉不到其蹤跡。這話自然也傳到了山洞內。
“不,這不可能的,不會的,為什麼會這樣,王伯,虎子哥。”
林天河的臉頓時煞白,沒有一絲血sè。剛才黑袍人的話他字字不差聽得清楚,尤其是將清河鎮的居民全部祭煉成了外面的綠毛怪物的時候,虎子和王伯的身影就浮現在心頭揮之不去,甚至是村裡可能一起來尋他的大叔大嬸們。從之前在趙雲勝粗略講述的情況中擔憂的的情緒演變成了懊悔,懊悔自己的任xìng與固執也許害死了那些關心自己的人。其中也夾雜著一股憤恨與無力感的屈辱,在此刻的心中,林天河無比渴求力量,渴求一種為親人報仇和誅殺一切妖邪的力量。渴望成長的種子就此埋入心中。
殺氣?在場的吳老,趙雲勝,甚至是不知何處的黑袍人都同時感受到了。
吳老心想:剛才那黑袍人的話看來是刺激到了林小子,不過這樣也好,早些經歷人世苦難,雖然對他那個年紀的娃娃來說殘酷了些,卻也有其他的好處。今rì定要用盡全力誅殺對方,把林小子帶回給家主,如若跟家主要找的那人沒關聯,以後就留在我身邊好了。
“如此說來那老夫可還要承蒙閣下的抬舉了?哈哈,好。近年來老夫也未曾全力出手,我輩習武,當以護天下萬民為己任,今rì既然撞見閣下行有傷天理之事,必定不能束手旁觀。既如此我便先斬了這傀儡,再揪出你這藏頭露尾的鼠輩。”
“哼,大言不慚,本尊看你有何本事。”
紅毛飛僵貼地而飛,直逼吳老,吳老也不閃躲,腳下暗使千斤力氣,穩穩紮根,似撼天古樹面狂風暴雨而不倒。紅毛飛僵將方才從趙雲勝手臂上撤下的一塊肉,吃入腹中,有了鮮血刺激顯得尤為興奮,這回上來可不跟對付趙雲勝時一樣了,招招往吳老要害攻去,吳老也不慌亂,次次出手都不硬拼,暗中拆招卸力,表明看去吳老出手虎虎生風,實際卻是打得不溫不火。
出手前吳老心中就已有思量:按著黑袍人的行事作風,認定對方一定會在自己和紅毛飛僵的交手中發動偷襲,而這才過半rì時間不到,對方又有傷勢卻便尋了過來,必定是急功近利之輩,我且引誘他出手。
雙方你攻我守,從地上飛到半空,又從半空打到地上,洞前的一塊地被砸出好幾個大坑,周遭的大樹也是被一腳攔腰踢斷。交手過了一炷香時間,吳老突然發力,一腳踹飛了紅毛飛僵,飛僵還未落地,吳老立馬運功,在幽月照耀下的臉都顯得血紅,隔著飛僵幾丈距離就是一記烈陽斬手刃。此乃以自身jīng血所催動,陽氣十足。手起,刀落,掌刃施放出巨大的氣直奔紅毛飛僵。紅毛飛僵見勢不對,終於不敢再仗著自己金剛之軀硬抗攻擊,轉身想躲,可吳老雷霆出手又可是輕易能躲掉的。烈陽斬正好斬在紅毛飛僵腰背位置,一聲金屬斷裂的聲音,紅毛飛僵被斬成了兩半掉落地上動彈不得。
“老伯小心你頭頂和身後的怪蛇!”
吳老心中一緊,身後三道白rì裡見的那幽暗鎖鏈激shè而來,頭頂處黑袍人突然顯出形來竟然要攻擊自己天靈要害。而最要命的是地上離自己不遠處卻有一條通體漆黑的小蛇,小蛇長約三寸,一指來寬,頭上隱約有一個小尖刺,頸部一圈全為逆鱗。吳老見到小蛇,顏面一寒,這分明是書中曾有提及過的蠻荒異種蝕骨魂蛟。書中記載此物只生長於南疆群山深處未開化地界,身形靈活毒xìng劇烈,傳聞被咬上的人會感覺到來自靈魂的劇痛,併產生幻覺,無論武功在高之輩亦不能抑制毒xìng,其可入藥,無論藥xìng或是毒xìng都是天下頭等的珍惜之物。
其實在交手的過程中,吳老一直小心謹慎提防黑袍人的偷襲,並且駐足運氣對紅毛飛僵斬出的那記煞血手刃乃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