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哪有?我是被鬼嚇的!”抗議抗議!
“是嗎?”虔南屏笑聲詭異,“說不定那是藉口,要不然我怎麼都沒感覺到有什麼鬼的存在?
“因為你八字重,看不見啊!”是怎樣?就要誣賴她故意找藉口爬上他的床就是了?
“我那晚沒有被鬼擾得睡不好,倒是因為你的關係天亮才睡著。”
“為什麼?”她好奇。
“下來就告訴你。”
“嗯……”她轉頭望著鏡中那一頭亂髮。
“快!”
“好啦!”管他的,“等我!”又不是沒看過!
夜涼,在屋內沒感覺,一出了門涼風襲上裸露的雙腿,加上頭髮未乾,練彤雲忍不住打了個寒顫,小手拉緊薄外套,拉開車門鑽了進去。
一見她頭髮仍溼著,虔南屏臉一沉,迅速關了冷氣。
“怎麼沒把頭髮吹乾?”他動手撥弄她的長髮。
“你要我快下來的呀!”惡人先告狀?
“你沒告訴我你頭髮溼的。”他開啟暖氣。
“也快乾了……你幹嘛開暖氣?”就算秋夜風涼,外頭氣溫也近三十度,誰在這種時節開暖氣啊!
“我怕你感冒。”
“但會熱!”她忍不住脫掉薄外套。
練彤雲身上穿的是一套紫紅色蜘蛛網圖樣的兩截絲質睡衣,顏色與圖樣雖然有種黑暗的血,但睡衣樣式卻是十分可愛,細肩帶、V字領口、寬鬆的下襬、綴蕾絲的平口褲——她的上圍不算突出,這樣帶小性感的睡衣正適合她。
盯著她胸口那片雪白,虔南屏喉結快速滾動,有一把火被趴在她胸口的蜘蛛給點燃了。
“熱總比感冒好。”撩撥頭髮的速度變緩,心想,就是熱,他才看得到眼前美景,要不這女人平常都將自己包得很緊,一身巫婆般的黑,難以撩起男人的慾望。
他還記得那天在臺南的飯店,她睡覺時著的是寬大的T恤,可能顧慮他是男性,而且那時兩人的情況可說是對立,她才故意穿一件男人的T恤,卻不曉得裸露在T恤下的兩條纖直長腿有多誘人遐思。
要不是忙了一天太累,他絕不可能一上床就睡著,但是她因怕鬼而“投懷送抱”,卻是讓他整個神智清醒,所有的意識都集中在貼在他胸口的背脊、那交疊的雙腿、柔軟得可以直接放入行李箱打包走的嬌軀……
一整晚,他都與他的慾念奮戰,這女人倒是睡得很熟,好像找到一個安心的所在,偶爾還冒出兩三句夢話。
要說他的大男人自信未曾因而些許受創,那是騙人的!
若沒點邪惡的氣息,男人還能稱為男人嗎?能被完全安心信任的,是爸爸、是兄弟,而不是一個對她早有愛戀的男人!
他曾很惡質的想:你竟敢這麼放心的窩在我懷中睡,那我就讓你悔不當初!
然而,當在她腰前的大手移到她胸口下緣時,理智硬生生將他邪佞的巨掌扯住,不讓他再做任何逾矩的舉動。
Shit!他還真是名好人!
渾然不覺虔南屏已轉過這麼多心思的練彤雲邊享受他的手在髮間穿梭的舒適觸感,同時不忘她下來的主要目的。
“為什麼你在臺南的時候,會因為我的關係睡不好?是我睡癖太差嗎?”
她不記得自己睡癖不好啊!只是偶爾會跌下床去,這也是因為房間裡頭的單人床太窄了嘛!
虔南屏定了定神,自遐思中回到現實。
“彤雲……”他們的角色已不再對立,他可以大方大膽的碰觸她,就像在她髮間遊移的手一樣。
“嗯?”他的嗓音怎麼又變得特別低啞了?不過這樣的聲音好好聽,讓她忍不住心兒怦怦跳,臉頰發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