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了,那林秋雁——”
“我已經知道了。”揚袖讓他不用再說下去,南宮蒼敖連夜趕來,一晚沒睡,臉上不見疲色,“她跑了,看守的人呢,可有問話?”
“哪裡能不問,問不出個所以然,差點就斬了,想到鷹帥要問話,才把命給留下了。”天上露白,徐東林的神色間也蒙了一層蒼白,“本該把她儘快送去宮裡,二殿下說要問話,大殿下也要問話,她盜走的畢竟是陛下放在我這裡的血玉玲瓏,我本想把東西修補完了就呈給陛下,哪裡想到被她……”
說起兩位皇子都因為血玉玲瓏被盜而想找偷盜之人問話,可見這件東西的重要性,但徐東林苦於不知這物件到底重要在何處,否則他豈會把那物件給一個寵姬把玩?
血玉玲瓏,不過是一塊紅色血玉,指尖大小,十分可愛罷了,誰會想到這般東西居然能令兩位皇子如此關注,知道了它的重要性,徐東林不久前才意識到,陛下要他找人修補那塊被刮花的血玉,是對他多大的器重。
“……陛下如此重託,我竟然把陛下的東西弄丟了,我只怕這次如果不能把血玉玲瓏找回來,就要人頭落地!”一夜沒閤眼,徐東林啞著嗓子,面上愁雲慘霧,唯有南宮蒼敖,是他眼下唯一的希望。
徐東林跟著南宮蒼敖回了前廳,幾句話翻來覆去,不外是要他相幫找回林秋雁,找到丟失的血玉玲瓏。
殊衍聽的煩了,拍了拍衣襬塵土,自言自語般的嘀咕,“一夜沒睡,到了這裡倒好,連茶水都沒喝上一口。”
這才想起,徐東林連忙命人看茶,又要人準備早點,面對滿桌酒菜,南宮蒼敖吃了幾口,和霧樓的廚子比起來,這太尉府還差的太多。
人是要抓的,血玉玲瓏也是要找的,無論徐東林是否相求,未完的案子,總要查個水落石出,放下酒盞,南宮蒼敖打斷徐東林的喋喋不休,“要想找到血玉玲瓏,唯有一人能夠幫的上忙。”
“是誰?!”徐東林蹭的站起來,殊衍手裡拿著勺子,往嘴裡送了一口飯,“別急別急,只要我們盟主說這個人能幫忙,就一定能幫忙。”
徐東林眼前又多了一絲希望,追問殊衍,“鷹帥說的到底是誰?!”
殊衍嚥了口湯,一翻白眼,“我怎麼知道。”
除了南宮蒼敖,除了他們自己人,其他人殊衍橫豎都有點看不順眼,方才的話不過是順口一說,他哪裡知道盟主說的是誰,不禁也有些好奇,“難道這個人的眼力比盟主你還厲害,還是擅長尋人?”
“莫非他知道林秋雁藏在何處,能問出血玉玲瓏的下落?”徐東林眼巴巴的著急再問。
“都不是。”沒想到南宮蒼敖卻一口否決,注視眼前酒盞,鷹眸之中劃過一絲笑意,“但他知道,血玉玲瓏的下落。”
哐啷,徐東林激動的把身後座椅撞翻,“此人是誰?!”
“霧樓樓主,君湛然。”
白日,薄霧,水汽冉冉,伏鸞山巔之上霧樓矗立,山下街市還是和原先一樣,沒什麼變化,小販吆喝,商人的店門大開,來來往往有做生意的,也有出來逛街的。
霧樓最近的生意很好。前來求字畫的人絡繹不絕,不過,霧樓樓主當然不是靠賣字畫為生的,山下設有書齋,出售各種紙張或書籍,其他,凡是字畫所需,無論是筆墨硯臺,還是丹青硃砂,都可以在山下的店鋪裡找到。
除此之外,山下大半產業也都是屬於霧樓管轄,這塊地皮都被買下,給了鎮上百姓做小買賣,每月收取租金,租金並不貴,所以這個鎮子的百姓過的一直都不錯,對山上這位霧樓樓主,那可是比對當今聖上的感覺還要尊敬。
伏鸞山的山腰以上是不許別人隨便去的,但山腰以下已經足夠打柴為生的人走上半天,這天一早,打柴人就看到一個人影從眼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