藏書閣,然後頭帶黨送來他要看的東西,他在一邊看一些文書,“等”他的時候,我就在藏書閣裡隨便轉轉。
前一段時間白硯讓我來藏書閣看看,我當時沒有同意,覺得是白硯對我徇私,我不願意享受這特殊的待遇,可這一次好像是在等人的前提下,我只能隨便地拿本書來看,不然傻坐著實在太沒意思了。
我坐的地方,恰好又有兩本沒有放在書架子上的書,我原本沒有打算去碰。可是當流暄笑著抬頭看我,清澈的目光讓我緊張地心跳,於是把視線轉到了手上,手上沒有東西,為了遮蓋住自己的尷尬,只能假裝去看書,翻了幾頁,我忽然發現這書我能看懂。
流暄拿起筆開始處理那些文書,他修長的手指輕輕釦著那管筆,整個人很專著,燈花跳躍了一下,晃得他臉上的白紗,就像漣漣碧波,盪漾開……
他垂著臉,開始書寫,他整個人彷彿瞬間就和這個世間隔離開來,那是一種讓人無從干預,認真的讓人覺得疏離的氣氛,他整個人尊貴的讓人無法觸及。燈花又跳,我才看出來,他是在書上寫字。
他抬起頭看我,我急忙說:“我是在看書。”呃~話說出去了,才發覺自己什麼時候也有欲蓋彌彰的本事了。
流暄秀麗的眉毛微微一動,“這本可能會難一些,慢慢看。”他旁邊的頭帶黨接過那本書,遞到我手裡,書沒有合起來,因為上面的墨跡還沒有幹,是他剛剛做的註解。
聞著淡淡的墨香,想起他剛才認真的樣子,他剛才那種讓人覺得崇拜所以疏離的氣質,忽然全都讓我覺得幸福起來。
第一卷 重生生活VS裝優雅的白硯殿下 第三十九章 貌似平和
不知道為什麼流暄要去藏書閣處理公務,難道是方便找各種書籍?但是從始至終我都沒看到他翻任何一本書,倒是我,不但看了書,還想順手拎一本回來。
這些書是被整理過的,不像師父講武功口訣講的那麼生硬,光看劃了線的部分其實就能看懂,這就叫做去其糟粕取其精華吧!怪不得金宮裡的人武功進步都這麼快,原來是享受了這種待遇。死背口訣跟自己理解是兩碼事。
我樂滋滋地看書,後來藏書閣又進來一個年輕人,身上都是草藥的味道,他上前想跟流暄說話,流暄看了他一眼,然後一揮手,讓年輕人在一邊坐了。
年輕人的模樣很溫潤,臉色有點發白,手指尤其的乾淨,加上他身上的草藥味兒,我感覺他就是個郎中。我想起我抹手的小藥膏,不知道是不是他配的,不過他身上真的有各種藥味,混合在一起挺奇怪的,我皺了皺鼻子,正好被流暄看見了。
流暄揉了揉肩膀下面離胸口不大遠的地方,淡淡看了看年輕人,“今天不用了,你去吧!”
年輕人站起來想說什麼,沒敢說,彎了腰就走了。
流暄不笑的時候算不上溫和,如同我們最初見那幾面,他皺皺眉頭,就讓人感覺跟他離了十萬八千里遠,而且他總是有高高在上的那種威嚴。
想不起來流暄後來對我為什麼好些了,難道是我拿劍的手法太拙劣?然後他也會覺得有點特別?反正我記得有一天晚上做了一個夢,夢醒以後就開始有點改變。
而且最近看見他,我就心跳的厲害,一直都覺得自己是一個特別的人,最起碼和溫清雅不同吧,誰知道也落了俗,喜歡長得帥氣又厲害的男人。
我有這種想法也正常,無論從哪個角度來看,想再找出比流暄有氣質的男人,很難。
晚上回到自己的屋子裡,拿著書一邊看,一邊手上不停地比劃,這書看起來太有趣了,內容不但我能明白,而且看的飛快,站著看完了,坐著看,然後又糊里糊塗地躺到了床上,踢飛了兩隻鞋,趴著趴著,不知道什麼時候就睡著了。
有了事兒幹人就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