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理想,兵權還是掌握在那些驕橫少禮的武夫手中。陸老夫人覺得和孫紹一比,孫權的手段太拙劣了。就象同樣趕一駕兩匹馬速度不一樣的馬車,孫權是拼命的想拉住那匹身強力壯、越跑越快的馬以保持平衡,而孫紹則是想方設法讓跑得快的馬負擔更多,從而讓跑得慢的馬快起來,以達到新的平衡,這個結果是很明顯的。
說到底還是利益,陸老夫人認為在孫紹的手下能得到更多的利益,陸家已經有陸績了,可是顧家呢?顧譚是孫紹的親外甥,可是現在僅僅是個侍郎,為什麼?原因是顧雍是孫權的重臣,孫紹有顧忌,不管這個顧忌是好意的還是提防的。
陸老夫人讓顧譚多講講他在孫紹身邊看到的事,就是希望更多的瞭解孫紹,同時也希望顧雍能及時的做出調整。她不僅是陸家的女兒,還是顧家的女主人,在看到陸家抓住了機遇的同時,也希望顧家能有更好的前景。
顧雍的瞻前顧後,讓她心生不滿。
“阿譚啊,越國真是三公坐而論道,見王不拜嗎?”陸老夫人又問道。
“是。”顧譚舔了舔嘴唇,小心的看了一眼顧雍,謹慎的說道:“除了朝會等場合,通常三公見王駕都只是欠身施禮而已,大王還要起身相迎。”
“這麼年輕就有這樣的胸懷,越王的前途不可限量啊。”陸老夫人讚歎的點點頭:“非是如此,虞仲翔那個老狂夫也不會這麼愜意了,說不得還要在丹揚受罪。”
顧譚笑了笑:“大母所言正是。其實不僅是虞相國,就是我那御史大夫舅公也不是什麼好脾氣呢,上次為了宣夜說的一點疑難,他硬是生生的扯破了大王的新王服呢。”
陸老夫人愕然,隨即又忍俊不禁的笑了起來。她那弟弟陸績的脾氣她當然清楚,比起虞翻來恐怕不遑多讓。她笑道:“那越王又如何?”
“越王啊,”顧譚想到好玩處,也忍不住笑出聲來:“越王落不下面子,讓人堵著舅公的府門,要他陪王服,後來還是舅姑(陸珊)去付了錢,越王才讓開大門。”
“這什麼越王嘛,有這麼做的嗎?”孫秀英忍不住的嗔怪道:“為了一件王服去堵御史大夫的門?”
“舅母,這話可不是這麼說的。”顧譚反駁道:“越王的錢也是錢,他要向少府討每一個錢都很難的,這平白被人扯破了衣服,當然要討回來。”
“他這麼窮?”孫元英詫異的問道:“他那麼多貨船來往於大江之上,哪一船不能賺上幾百金?怎麼還這麼窮?”
“大王錢是不少,可是開銷也大。”顧譚皺起了眉頭,也有些不解的說道:“大司農沈默之在朱崖開辦了朱崖道術學院,好象大部分錢都投到那裡面去了。”
“道術學院?”顧雍也好奇的問了一句。
“嗯。”顧譚有些不好意思的撓撓頭,“我對這個道術學院也不是太瞭解,好象一直很保密。葛衡叔侄、魏篤他們都在道術學院做事,據說是錢象水一樣的投進去,越王從來不皺一下眉頭。”
“這道術學院是幹什麼的?花這麼多錢?”
“不太清楚。”顧譚搖搖頭:“我只是聽舅公說過,他在道術學院的道學院,按這麼說,應該還有一個術學院。現在正在造的新式戰船,可能就是術學院葛衡的成果,他手下有近百號工匠,每天吃飽喝足了,就是研究戰船和各種機械。他們的報酬都很高,據說前一段時間還鬧了個笑話。”
“什麼笑話?”陸老夫人催促道:“快些說來聽聽,你們這越國雖然剛立國,妙事還真多。”
“朱崖有一個很大的莊園,裡面養了成千上萬只的雞鴨,還有專門的人牧豕,道術學院的人每隔兩三天就能吃一頓肉,如果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