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尊也好,都不會不加以防備。”她頓了頓,抬起手擦去臉上的淚痕:“關羽明知大兄不能帶兵,還要送二百精銳陪嫁,這分明是反其道而行之。我看關平的臉色有些勉強,這大概不是關羽的本意,既然不是他的本意,那就一定是劉備的意思。劉備要借至尊的手壓制大兄,讓關羽無力可借。”
“你是說?”小橋倒吸一口涼氣。
“嗯。”周玉兩眼放光,神情有些激動,一抹潮紅讓蒼白的臉看起來有些妖異。“至尊沒有任何反應,說明他早就做好了壓制大兄的決定,劉備這麼做,只是給了他一個更正當的理由而已。”
“不對啊。”小橋猶豫了片刻,又覺得周玉說得有些不妥:“如果真要壓制他,為什麼又要這麼大肆操辦?這次婚禮的規格可是以往任何一個公族都沒有得到的,就算是孫登以後結婚,大概也不過如此吧。”
“越是隆重,越是有問題。”周玉哼了一聲,狠狠的抹去了臉上的淚:“而且這一次,可能比以前還要更加嚴重。大兄大概早就想到了這一點,所以他故意躲著我,因為如果他和我成了親,那麼我周家也必然被他連累,兄長這個偏將軍只怕就做到頭了。”
小橋狐疑的看著周玉,她覺得周玉說得似乎有理,但似乎又有些牽強。她說孫權會壓制孫紹,這她相信,因為孫權一直是這麼幹的,這個道理很簡單,孫紹的身份特殊,給他富貴可以,給他權力特別是兵權卻萬萬不可。換成她,她也會這麼做。周玉說孫紹因此不想連累周家,她也能想得通,可是周玉說孫權在準備對付孫紹,她卻不願意相信。孫紹不管怎麼說終究是孫權的侄子,是孫策的獨子,而且他現在又自願向學,不想爭權奪利,對孫權已經沒有什麼威脅了,這個時候孫權再對付他,難道不怕惹別人非議嗎?
周玉看來還是心結過重,想得太嚴重了。小橋看著眼睛發亮的女兒,越發的心酸,也不反駁周玉,吹滅了燈,摟著周玉躺下。
黑暗中,周玉的眼睛依然明亮,過了好一會,她才苦惱的說道:“我就是想不出來,至尊會用什麼辦法來對付大兄,連給大兄提個醒都做不到。我真是沒用。”
小橋鼻子一酸,將周玉摟得更緊。
“你這次出使益州,做得很好。”孫權臉上一點酒氣也沒有,整個人神采奕奕,顯得十分精神。他看著張承,伸手示意呂壹拿過來一封書札,推到張承面前。
“魯子敬要你去陸口。”孫權的嘴角顫了一下,很快又平靜下來,解釋道:“奉先和關鳳成親,西線已經沒有大事。子敬身體不好,想要回來養病,推薦你繼任陸口督。可是我想你雖然有才幹,可是畢竟沒有經過戰陣,驟經重任,對你有害無益,所以希望子敬就在陸口養病,你去做長史,大事由他處理,細務由你擔任,這樣他也能休息,你也能得到歷練,以備將來大用。”
張承無話可說,他能說的,孫權都說完了,再推辭就不象話了。雖然說在路上的時候孫紹就建議他去陸口,現在這個結果正是他想要的,可是他卻有些懷疑孫權的用心,他覺得孫權這麼急著把他送到陸口去,是不想讓他和孫紹再有任何接觸。但是這些他不好問,這不是他能問的。他只能拜謝:“臣謝至尊信任,臣一定用心輔助魯將軍,確保西線無虞。”
“呵呵呵……”孫權笑了兩聲,又道:“魯子敬治兵頗有章法,難得許人,這次卻如此高看你,實在難得。你們好好合作,不要讓我擔心西線的戰事,也好全力對付曹操。”他猶豫了一下,又問道:“仲嗣,巴郡的戰事如何?劉備能應付得了嗎?”
張承心知肚明,孫權可不是怕劉備應付不了夏侯淵,他是想知道劉備現在有沒有可能出兵荊州。他連忙搖頭:“至尊,張飛剛剛在宕渠大破張郃,曹軍已經退出巴郡,成都暫時是穩定了。現在左將軍正在籌備糧草,看樣子要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