玻璃器和瓷器,每一樣都是jīng品,每一樣都能讓人相信這些都是千金難求的寶物,一拿到手上就再也不忍放下,只能乖乖的掏錢買下。阿爾達希爾是聰明人,在很多人沉mí於漢商帶來的jīng美商品的時候,他已經覺察到了危機:這樣一來,大量的貨幣將被漢商捲走,用不了多少,薩珊的經濟就會出現問題。
就在那個時候,阿爾達希爾一面答應和越人建jiāo通商,一面開始造船,準備與越人爭奪海上貿易權。第一項很順利,但第二項剛開始進展就被擱淺了,原因是阿爾達希爾發現,他的戰船就是造出來也奪取不了海上霸權,原因很簡單,他的戰船和羅馬戰船差不多,承襲腓尼基人的戰船而來,不論是長度、寬度還是船上裝載計程車兵的數量,都不是越人的對手,充其量和那些被越人打得落huā流水的天竺人差不太多,就算他能招募到優秀的水手,能提高一些戰鬥力,但在越人強大的戰船面前,他要想取得勝利基本上還是做夢。
阿爾達希爾停下了造船,他要先打聽一下越人的戰船究竟是什麼樣子之後才再進行仿造和升級,至少要造出和越人差不多的戰船,然後再考慮和越人開戰的問題,為此,他派出了大量的密探,以各種方式與漢商接觸,與上岸消遣的越**人接觸,希望從他們嘴裡打聽出訊息來。一開始阿爾達希爾就十分吃驚,越國的戰船大概有五十漢尺左右,相當於一百五十腕尺,比羅馬戰船足足長出一倍,可載千人,別說上面還有武器,就以這樣的體量,在以衝撞為主要戰術的海戰中,越人的戰船就佔了足夠的優勢。
更讓阿爾達希爾鬱悶的是,他派出了大量的密探,就是打聽不到越人武器的情況,最後還派人上了越國的戰船,還是隻遠遠的看到了中型戰船上的弩炮,主力戰船上的武器還是什麼也看不到,他們能看到的只有甲板上的框架,可以推測出越人的武器就藏在甲板下面,而要想看到甲板下面的武器究竟長什麼樣,卻是千難萬難,犧牲了幾個最好的密探,卻依然一無所獲。
阿爾達希爾不是不想殺人,他已經殺了十來個人,但還是沒有效果,這就說明,不是這些密探無能,而是越人確實守口如瓶。
一想到這些,阿爾達希爾就非常生氣,得不到越人戰船的秘密,他就無法與越人在海上爭鋒,也就不能奪回海上的貿易權。他也許可以在陸上稱雄,但是離開了海上貿易,薩珊就和斷了nǎi的孩子一樣,也許能長大,但是肯定不會非常強壯。
阿爾達希爾非常生氣,但他卻不是一個衝動的人,他知道在有足夠的實力之前,他不能和越人翻臉,否則的話,一旦越人從海上切斷了商路,薩珊很快就會陷入困境,別說對羅馬作戰了,就是生存都會受到一定的影響。
更可怕的是,如果越人和羅馬人聯起手來,對他重建bō斯帝國的大業絕對是一個不xiǎo的阻礙。
阿爾達希爾沉yín良久,在和襖教大祭司商量之後,決定暫時接受越人的調解,和越人進一步搞好關係,看能不能借機瞭解到一些越人戰船的情況,然後再圖大計。
阿爾達希爾親筆給孫紹寫了一封措詞優美的信,盛讚孫紹的仁慈,然後表達了希望和孫紹在海上見面的迫切心情,同時送上兩匹良駒以表敬意。
……
陸遜一手撫著鬍鬚,一手舉著書,就著明亮的燭光看書,也許是因為用眼過度,他現在已經有些眼huā了,書不舉高一點,就很難看清字跡,雖然越國書坊出的書一向以“紙白如棉,字大如錢”而著稱。大腹便便的孫秀英坐在對面,看著變黑的丈夫,滿心歡喜:“這次回來還走嗎?”
“不知道。”陸遜伸出手指,在chún邊蘸了些唾沫,翻了一頁書,目光從書頁上瞟過去,看了一眼滿面含笑的孫秀英,嘴角一挑:“特牧城好嗎?我看還不如仰光呢,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