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驍勇無比,手下無一合之將,長矛如同死神一般,接二連三的奪去了五個薩珊騎士的xìng命。
在貝都因人和這些突然衝出來的武士夾擊下,薩珊人很快就支援不住了,最後只有十來個騎士衝出了包圍,落荒而逃。
戰場很快恢復了平靜,手臂上被砍了一刀的一個貝都因大漢從駝背上跳了下來,大步走到那年輕武士馬前,撫xiōng行了一禮:“多謝勇士的幫忙,要不然今天我們恐怕凶多吉少。”
那武士哈哈一笑,橫矛坐在馬上,稍微欠了欠身,還了一禮:“我們是盟友,理當互相幫忙,你的傷沒問題吧?”
“一點xiǎo傷,沒事的。”那貝都因大漢不以為然的說道:“今天算我欠你們條頓人一個人情,以後如果你們有事,只要通知一聲,我亞拉伯罕絕不猶豫,哪怕是千里之外也要去幫忙。”
“哈哈哈,那就多謝了。”那武士笑了笑,伸手從馬背上摘下一個羊皮酒囊,扔給亞拉伯罕:“這是越人的美酒,澆一點在傷口上,會好得快一點。”
亞拉伯罕接在手中,用嘴咬開塞子,嗅了一口,笑道:“如此美酒用來洗傷口實在是làng費了,不如讓我喝兩口,這傷自然也就好了。”
眾人大笑。
臉sè臘黃的阿爾達希爾斜躺在行軍chuáng上,看著滿臉血汙的騎士,濃眉緊鎖,過了片刻,他擺了擺手,示意那個死裡逃生的騎士先下去休息,自己裹緊了外衣,喃喃的說道:“日爾曼人怎麼會出現在埃及,難道是羅馬人也在這裡?”
條頓人是日爾曼人的一支,以戰鬥時特別容易jī動而著稱,號為“條頓之怒”,他們一向在地中海北方活動,後來有一部分人作為僱傭軍成為羅馬軍團的一部分,但是他們很少到地中海以南來,如果到地中海以南,他們要橫跨地中海或者xiǎo亞細亞、敘利亞一帶,因為他們兇殘好殺,所到之處通常都要被他們塗毒,所以不管是薩珊人還是羅馬人,輕易不會讓他們進入腹地。現在這些人居然到了埃及,不由得阿爾達希爾生疑。
羅馬人還在,他們剛剛解決了內luàn危機,應該還不會任由條頓人胡來,那麼這些人是從薩珊境內過來的?抑或他們根本就是羅馬人派來拖延他的行程的?或者說,連羅馬人也在這裡?可是,他們如果要進攻薩珊,應該去亞美尼亞,甚至直接攻擊泰西封啊,跑到埃及來幹什麼?
阿爾達希爾百思不得其解,他對泰西封的情況一無所知,這段時間,他已經收不到泰西封傳來的訊息了,對泰西封的情況非常擔心,現在聽說條頓人突然出現在埃及,心裡更加忐忑,一種不祥的感覺讓他食不知味。
盟軍軍營,崔謙一甩手,揚長而去,諸葛直見了,連忙起身跟了出來,拉著崔謙的手臂道:“左將軍息怒。”
“息什麼怒?”崔謙沒好氣的說道:“這根本就是一個書生嘛,他懂個屁的打仗?好好的大苦湖不待著,非要撤到古德斯城(耶路撒冷)去,他就是不想讓我們水師參戰嘛。”崔謙發了一通脾氣,轉過頭來對諸葛直道:“季公,我是無所謂,反正我的艦隊還在地中海,這裡也不是我的戰場,我只是送人來的,大王也沒安排我在這裡作戰。再說了,地中海那麼大的地方,別的不說,巡邏一遍就要huā上年把的時間,我還真不想在這兒耗著。可是季公你就有些委屈了,難道大王給你的任務就是運送他們到這裡來?”
諸葛直見崔謙語含挑撥之意,雖然心裡有同感,但是他還是懇切的說道:“左將軍,陸將軍是大王委任的,就不說他是大王的姊夫這碼子事,至少他現在是我們越國的總代表,羅馬人、天竺人都在這裡,如果我們內部不和,豈不是讓人笑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