掛在眼角,一副搖搖欲墜隨時都要掉下來的樣子。
發現他們正在盯著他看,男孩連忙收回了搭在面前人膝蓋上的手,單薄脊背在窗外冷風的吹拂下有些輕微的發抖。
陡然間紅了臉,保安大叔一時間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只能用求助的目光望向了身旁的前女孩:“這這這……”
他用眼神緊張地詢問公司前臺:這小男娃兒是被強迫了?怎麼哭得梨花帶雨的?
僵在原地愣了好一會,前臺小姐姐才終於尷尬地開了口:“時顧問,那個,不,不好意思——”
偏偏就在這時,一直跪在地上的成熙用手擋住半張臉,有氣無力地往後一靠,赧然而又可憐兮兮地癱坐在了茶几前。
蜷縮著孱弱不堪的身體,成熙臉上眼中出一抹小狗般委屈巴巴的表情,用帶著哭腔的語氣和麵前人道歉:“時總,我已經全按照您說的做了,請原諒我……”
時添:“??”
這是在幹什麼???
還沒等他張嘴解釋,前臺小姐姐已經猛地伸手抓住玻璃門的把手,抬眼望向頭頂天花板,大聲地對在場眾人道:“那時顧問您先忙,我們就不打擾了!!”
說完這句話,她拉著身旁的保安大叔往後一退,迅速而又果斷地帶上了辦公室的大門。
空氣中傳來“哐”地一聲,玻璃門被前臺小姐姐從外面重重合上,辦公室裡又只剩下了他和成熙兩個人。
一陣冷風裹挾著秋意從窗外席捲而至,坐在地上的男孩蜷著身體打了個噴嚏,抖得更厲害了。
時添:“……”
怎麼辦,他好想殺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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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午十點,拿著開會用的檔案剛走入會議室,時添便發現整個會議室的人都在用一種極其複雜的眼光打量著自己。坐在座椅前,時添一邊端起加糖的咖啡喝了一口,一邊問離自己最近的專案部副經理:“一個二個都怎麼了?傻坐著幹什麼?”
專案部副經理是個比較憨厚老實的中年男人,被他這麼一問,半天支支吾吾什麼話也說不出來。
直到中午吃午飯時路過茶水間,時添才終於從其他同事的口中瞭解到發生了什麼。
昨天晚上在辦公室裡發生的一切,前臺小姐姐本來是打算嚴格保密的,卻被值班的保安大叔說漏了嘴。今天清晨,每一個在公司門口打卡的員工,都聽到了幾個保安圍在一起正津津有味討論的話題。
昨晚的事情一傳十十傳百,很快,整個柒方資本的人都知道了,時顧問昨晚在辦公室裡叫了特殊|服務,對方也是個男的。
一整天被公司裡的人像珍稀動物大熊貓一樣盯著看,時添鐵青著臉坐在辦公室的電腦前敲敲打打了一整天,就連陳助理都不敢輕易上前招惹他。
終於到了下班時間,時添立刻收起公文包,在眾目睽睽之下頭一個離開了辦公室。
陳助理從今天下午開始休假,他原本打算直接開著自己的奧迪回家,沒想到一出融創大廈的大門,便看到路燈下停著一輛拉風的紅色邁巴赫超跑。
還沒等他走下臺階,超跑的駕駛座車門便被人開啟,一道熟悉的人影朝他抬起手,熱情洋溢地吹了個口哨:“——小十天!”
一路走到車前,時添和站在車門前的祁為理握了握手,忍不住問:“祁總什麼時候回國了?”
“不要叫祁總,叫二哥,”祁為理哈哈大笑了一聲,抬起手拍了拍他的肩膀,“下午剛回來,第一件事就是來找你。走,上車再說。”
看到祁為理開啟車門,時添剛準備解釋自己有開車來上班,便看到後車廂內坐著一個熟悉的人影。
身上穿著藍白條紋的病號服,周斯復披著一件深灰色的英倫呢絨大衣,正靠在車窗前,偏過頭來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