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比如?”
時添抬起眼眸,很認真地想了想:“比如,我記得他以前很少噴香水的。但最近每次見面,他身上都噴了費洛蒙很濃烈的那幾款。”
蔡天傑:“……”
“還有,我們一起去參加舞會,他邀請我跳舞的時候,好像一直在有意無意地和我產生肢體接觸。”時添繼續頭頭是道地分析,“今天我去他家裡做客,他洗完澡以後一直不穿衣服,還在監控底下到處走,後來被我提醒了才找了件外套披上。”
蔡天傑:“……??”
給蔡天傑舉了各種不同的例子,時添坦誠地總結道:“他之前還專門和我說,他已經很多年沒有性|生活了。我現在都不敢直視他的眼睛,他盯著我看的時候,我總覺得他在暗示想和我發生一點什麼。”
聽到這裡,坐在一旁的安曉瑩終於忍不住了。
一把奪過蔡天傑的手機,她意味深長地嘆了口氣:“十天,你怎麼還和高中的時候一樣,遇到這種事就腦子轉不過彎來啊?”
被安曉瑩這麼一cue,時添一時間門沒有反應過來,頓時有些疑惑:“我怎麼了?”
“你剛才不是說,周師傅家的保險櫃裡還放著當初送給你的求婚戒指嗎?”
“嗯。”時添點點頭,“我問他了,他說那枚鑽石是gia原石,能夠長期保值,現在在南非的拍賣行可以賣到好幾十萬。”
“……他缺那幾十萬嗎?”
安曉瑩快要被這對冤家給氣死了,“十天,你給我用腦子好好想想,他這難道不是還在喜——”
“啊!”
伸手一把捂住未婚妻的嘴,蔡天傑對著手機咋咋咧咧地大喊出聲,“十天,十天,你聽得到嗎?我現在開著車,好像訊號不太好——”
“喂——喂——”
還沒等時添應聲,他便聽到電話那端傳來冗長的“嘟——”聲,提示他通話已經被對方結束通話。
時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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電話另一頭。
看著蔡天傑慌忙地將通話掐斷,安曉瑩挑起眉頭,臉上的神情帶上了幾分不滿:“蔡天傑,你這是幹嘛?”
蔡天傑放下手機,有些欲哭無淚地開了口:“我的安小祖宗唉,你難不成已經忘了我們答應周哥什麼了?”
被蔡天傑一提醒,安曉瑩這才想了起來。周斯復前段時間門和他倆見面的時候,確實曾讓他們保守秘密,千萬不能讓時添知道。要不是剛才蔡天傑及時發話,她差一點就說漏嘴了。
餘光瞥了一眼駕駛座前的未婚夫,安曉瑩仍然有些不甘示弱:“你還說我?是誰因為人家周大老闆請客吃個飯,喝點好酒,就把十天的事情一股腦全給抖出來了?”
蔡天傑自詡臉皮厚,用手蹭了蹭鼻尖,對著安曉瑩義正嚴辭地說:“那也不能全怪我啊,我要不和周哥說實話,周哥恐怕這輩子都不會知道四年前的那樁意外。要不是那破事,十天哪會變化這麼大啊。”
一邊和安曉瑩解釋,蔡天傑一邊拿起手機,順著相簿裡往前翻,最終點開了一張照片:“你還記得這時候嗎?”
安曉瑩接過手機,看到了兩個少年站在教室窗臺前的背影。
她當然記得了。
這是時添十八歲生日的那天,由於還有不到兩個月就要高考,學校對於畢業班的管理非常嚴格,以至於他們沒有辦法偷偷溜出學校給時添過生日。
只有周斯復,冒著差點被教導主任當場抓獲的風險,從學校後門的假山翻牆而過,跑到校外給時添偷偷買回來了一塊小蛋糕。
趁著放學後的那段時間門,他們這幫好朋友一起圍在時添的課桌前,給時添簡單地唱了一首生日歌,就當作慶祝他成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