柒方的顧問,我也非常喜歡這裡的工作氛圍。”他說,“但封禹是我一手創立的公司,就這麼走了,說真的,我還是有些不捨得。”
撓了撓後腦勺,時添緩緩彎起眼角:“您能給我幾天好好考慮下嗎?過幾天給您答覆。”
“好好好,這事不急。”吳風連忙擺手,“趁最近不怎麼忙,你放幾天假好好休息一下吧,這段時間辛苦你了。”
告別了吳叔,時添搭乘電梯下到酒店一樓,發現陳助理找的代駕已經開著自己的奧迪在門口等著了。
開啟車門,他聽到代駕從駕駛座前轉頭問自己:“先生,請問您是要去‘’嗎?”
疲憊地靠上汽車後座
,時添抬頭揉了揉困頓的眉心:“是的,謝謝。”
汽車在夜幕中緩緩行駛,時添閉上雙眼,準備靠著座椅靠背小睡一會。
周斯復已經飛去法國出差五天了,預計明天清晨七點的航班抵達國內。他打算回公寓好好睡一覺,等周斯復明早到家了,再和他商量一下自己未來的職業規劃。
畢竟姓周的肯定不會坑自己,應該還能給自己不少有用的提議。
剛在輕音樂的旋律中陷入淺眠,時添突然聽到自己的手機鈴聲響了起來。
手指劃開手機螢幕,他看到來電人那一行寫的是“封禹銷售部-老翟。”
自從他離開公司後,季源霖便讓銷售部的翟總監頂替了他的位置,成為了封禹的代理ceo。因為平時的工作實在是太忙,所以他才忘了給這人改備註。
老翟為什麼突然深更半夜打電話找自己?
沒等在心裡細想,他已經下意識地直接按下了接通鍵。
“喂,”從座椅前坐直身體,時添緩緩撥出一口酒氣,“老翟,怎麼了?”
聽到他接通了電話,電話裡的中年男人連忙急匆匆地出了聲:“時總,抱歉那麼晚打擾您。”
時添打了個哈欠:“沒事,你說。”
“是這樣的——”
整整花了十分鐘,老翟才終於結束了自己在電話裡的長篇大論。
聽完老翟的一番話,時添舉著手機怔愣半晌,才慢悠悠地抬起另一隻手,狠狠掐了一下自己的大腿內側。
很快,一陣強烈的刺痛感從腿部襲來。確定自己仍然處於清醒的狀態,而不是因為喝醉了在做夢,他動了動喉頭,對著電話裡的人緩緩道:“行,我知道了,我再考慮一下,明天給你答覆。”
結束通話老翟打來的電話,時添抬起眼,有些恍惚地望向了後視鏡裡的自己。
對著鏡子出了一會神,發散的視線漸漸聚焦於一處,他鬆開緊抿的唇峰,對開車的代駕說:“不好意思,暫時不回市區了,麻煩您送我去機場。”
奧迪駛入機場停車場的時候,時間才剛剛過凌晨一點。
給代駕付了錢和小費,時添披上風衣,步履匆忙地就朝著抵達大廳的通道方向走。
推開大廳的旋轉門,隨著目的地愈來愈近,他也逐漸開始加快腳下的速度。到最後,快步流星的步伐已經變成了氣喘吁吁的小跑。
等他一路跑到通道的出口外,抬頭望向頭頂的大螢幕,才意識到距離下一趟航班抵達,還有將近五個小時時間。
低頭看了眼手腕上的表,時添就這麼垂下雙手,在門口的長椅前愣愣地坐了下來。
隨著時間緩慢流逝,月亮也漸漸在雲層內消匿無蹤。窗外的夜空由暗轉明,黎明即起,清晨的太陽也跟著從地平線上升起來了。
聽到廣播裡傳來國際航班抵達港口的播報聲,一直保持著一個姿勢,僵坐在原地的時添像是才緩過神,條件反射般從座椅前“騰”地站了起來。
大約過了二十分鐘,鄰近的普通旅客抵達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