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麼知道的那麼清楚?”
“我出錢找了美國的調查機構。”
時添臉上面色不改,“你們兄弟倆誰也不打算告訴我真相,我肯定會透過自己的途徑入手。”
“……”
祁為理撓了撓頭,神情似乎有些掙扎。
在心中衡量了一番,他過了好一會才開口:“小十天,知道這些事情,對你其實沒什麼好處——”
時添眯起眼睛:“你到底說不說?”
“我說,我說!”
被時添這麼一威脅,祁為理連忙舉起雙手,對他比了個投降的手勢,“這事說起來有點複雜……”
“祁正四十歲生日宴會那天,邀請了很多賓客來祁宅參加晚宴。我們幾個兄弟姐妹原本坐在後花園裡一起就餐,但中途,斯復突然被侍應生叫了出去。”他說,“我們後來才聽說,他那天差點在小樹林裡被人暗殺,幸好斯復的母親及時帶著人發現,才最終躲過了一劫。”
“斯復當晚就被警察帶走了,想從他口中問出更多關於兇手的細節,但斯復當時好像被嚇得不輕,從警局回來以後就完全變了一個性格,像得了自閉症一樣,怎麼都不肯開口說話。”
“在那之後不久,周斯復的母親,也就是父親的第三任妻子,突然和周斯復一起失蹤了。父親派人到處找了很久,最後在紐約
郊區的一條河裡發現了他母親的屍體,卻沒有發現他的下落。”
“我們不知道他去了孤兒院,都以為他死了。”
祁為理蹙著眉頭回憶,“直到九年前,父親把他從國內帶回家,我們才知道他還在人世。”
時添的聲音有些凝重:“他有沒有和你們說過,當年失蹤後發生了什麼?”
“沒有,”搖了搖頭,祁為理不禁苦笑,“事到如今,他都對當年發生的事情絕口不提。”
發現聽完自己的這番話後,時添再一次陷入了沉思,祁為理把手伸入褲兜,從口袋裡拿出了一支小小的錄音筆,放在了茶几上。
“我在這裡待不了多久,否則很快就會被盯梢的人馬發現。”祁為理說,“這是瀅姐留給羊羊的禮物,裡面全是她給羊羊錄的睡前故事,你有空的時候可以放給他聽。”
說完這句話,他從茶几前站了起來:“小十天,我得走了。”
“斯復不知道我會回國來找你,以他的性格,肯定只想報喜不報憂。”祁為理勾起唇角,“幫我守好我的小金庫,然後等著他回家,沒問題吧?”
拎起西裝外套,祁為理剛走到公寓門口,就聽到時添突然從背後開口:“等一下。”
轉身回到樓梯間,時添彎下腰,在保險櫃上輸入了幾個數字,接著開啟櫃門,從裡面拿出了一個紅色的小盒子。
一路來到公寓門口,他將盒子遞給祁為理,面無表情地淡道:“如果可以的話,幫我把這個交給周斯復。”
開啟小盒子,祁為理髮現裡面放著一枚有些老舊的鑽石戒指,忍不住微微挑了挑眉頭,:“這是——”
避開祁為理充滿探究的視線,時添的語調裡隱隱帶著一絲不自然:“這是他當年給我求婚用的,後來我們就分開了。”
“告訴他,這東西先物歸原主。”他說,“等平安回來,再給我戴上戒指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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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斯復離開的第一週,時添把羊羊從託管的老師家裡接了回來。
一週沒見,羊羊想兩個大人想得要命,一見面就撲進他的懷裡,問他舅舅去哪了。
他告訴羊羊,舅舅臨時去美國有急事,雖然還不知道什麼時候才回來,但到時候一定會給他帶他最愛吃的巧克力禮盒。
小朋友壓根不會想太多,一聽到有很多糖果能分給邱胖胖一起吃,羊羊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