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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熙的這番話剛說出口,在場的季源霖和白然便同時愣住了。
捂著紅腫的臉頰站在餐桌前,白然眼中劃過一縷茫然和無措,也將目光投向了面前的季源霖:“前輩……小熙先生說的是誰?”
“抱歉,白秘書。”
片刻後,季源霖回過頭,對著他略帶歉意地沉沉開口,“我先回去處理點事,等下讓助理來送你回家,如果身體不舒服需要去醫院,你隨時和助理說,算我的帳上。”
就在下一秒,他眼睜睜看著季源霖一把抓住成熙的手腕,拽著成熙便大步往包廂外走,英俊無比的臉上面色鐵青。
成熙似乎也是頭一回見到季源霖露出這樣的神情,眸中閃過一縷稍縱即逝的畏縮。然而,還沒等他反應過來,人已經被季源霖急匆匆帶出了包廂。
“哐啷”一聲,實木大門在他的面前被重重關上了。
聽到走廊外的腳步聲漸行漸遠,不時傳來成熙哽咽的抽泣聲,白然嚥下喉中的一縷腥甜,終於支撐不住自己的身形,靠著背後的圍欄緩緩坐在了冰涼的地板上。
用手背碰了碰右邊臉頰,白然忍不住輕輕倒嘶了一口氣:“媽的……”
成熙剛才的那一巴掌看起來輕巧,實則使了十足十的力道,恐怕就是為了給他下個馬威,宣告自己的主權。
要不是季源霖還在場,他早就把這個沒腦子的傢伙一腳給踹出去了。
從褲兜裡掏出一袋乳白色的粉|末,他朝著酒杯倒了約三分之一袋的分量,就著昂貴的紅酒仰頭服了下去。
這玩意也有鎮定止痛的作用,可以暫時緩解一下臉上火辣辣的不適感。
隨著強烈的疼痛感慢慢消退,他終於有力氣從口袋裡拿出手機,隨手點開了快捷聯絡人的電話。
電話鈴聲在空蕩的包廂內響起,很快就被對面的人接通了。
仰頭望著天上的月亮,沒等電話那頭的人開口,他便淡淡開了口:“成熙那小子臨時壞了我的好事,今晚的任務失敗了。”
聽完他給出的詳細解釋,對方饒有興致地出了聲:“……哦?”
“既然還有力氣給我打電話,不如再去爭取一下?”
“爭取不了,人已經帶著成熙走了。”
從嘴裡吐出一口帶著血沫的唾液,白然用手背擦乾淨嘴角的殷紅,清秀的臉上沒什麼表情,“既然任務失敗,和以前一樣,祁為琛,我這次隨你處置。”
電話那頭的人停頓了片刻,很快,聽筒裡便傳來了祁為琛的盎然笑意:“也好。”
“週五晚我的私人飛機會過來接你。”祁為琛在電話裡不緊不慢道,“既然已經擴|張的那麼充分,那我便拭目以待了。”白然冷冷反駁:“我週一上午還要回公司,不能讓姓季的發現我不在太久。”
“請一天病假。”祁為琛說,“來我這,週一你還能下的了床?”
“……”
白然當場掐斷了通話。
將手機放回褲兜,祁為琛聽到坐在副駕駛上的中年人開口問自己:“他失敗了?”
祁為琛微微頷首,端起擺放在後座扶手前的紅酒杯,舉在手中微微一晃:“嗯,季源霖養的那個小婊|子臨時上門,哭著鬧著把人給哄回家了。”
“不應該啊。”中年人蹙緊眉頭,“他怎麼會知道今晚的安排,季源霖提前告訴他了?”
祁為琛微抿一口紅酒,但笑不語。
過了很久,只聽他緩緩開口:“是我的人告訴他的。”
中年人從副駕駛轉過頭,面上有些難以置信:“大少,你——”
“我看了一下,小東西這次確實洗的很乾淨。”
將後背靠上汽車座椅,祁為琛闔上眼睛,忍不住長長嘆了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