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退縮,只能迎敵。
今晚,她要會一會這個戰功赫赫的璿王。
不過,之前,倒要先妝扮一番,免得被他認出來。如何妝扮呢,瑟瑟正發愁,卻不想到了走廊拐角處,一身綠衣的夏荷姑娘正在等著她,見了她嫋嫋婷婷走上來,嬌笑道:“公子,您要走嗎,夏荷還沒好好伺候公子呢!”
“夏荷姑娘,本公子這不是來陪你了麼?”
瑟瑟淡笑著用扇子托起夏荷的玉臉,惹得夏荷一陣嬌笑連連。她趁機滾到瑟瑟懷裡,和瑟瑟一番耳鬢廝磨,並不時在瑟瑟玉臉上偷吻一下。
待到瑟瑟從走廊轉角出來時,已是一臉紅色唇痕,就是光潔的額頭上也未能倖免。此時,就算是爹孃站在她面前,怕也認她不出。
夏荷瞧見瑟瑟一臉唇痕的樣子,忍不住掩唇而笑,從袖中掏出帕子,踮腳要為瑟瑟擦拭。
瑟瑟執住夏荷的皓腕,淺語道:“留著吧!”
她早就瞧見夏荷紅唇上胭脂極厚,是以才和她親熱的,為的就是這些唇痕,這就是天然的面紗。如今,怎能再擦去。
夏荷姑娘自然不知瑟瑟的心思,聽見瑟瑟所言,心中一陣愛意翻騰。只是簡單的三個字,“留著吧”,就讓她欣喜若狂。
瑟瑟摟著夏荷,漫步從大廳中走過,瑟瑟身量比一般女子要高,男裝扮相風流倜儻極是出塵。
北斗和南星緊緊跟在瑟瑟後面,架著不斷囈語的風暖向門口走去。
“這位公子,我家公子很想和您交個朋友,請公子賞臉。”胭脂樓門口,璿王府的金總管攔住瑟瑟,沉聲說道。
瑟瑟微微一笑,清眸迅速掃了一眼外面,感覺到遠遠近近不少埋伏的精兵。看來,夜無煙對他們是勢在必擒了。
瑟瑟挑眉笑道:“請問你家公子是哪位?”她故作不知問道。
金總管一指窗邊圓桌上的夜無煙,道:“請!”
瑟瑟摟著夏荷的細腰,一邊和她肆意調笑著,一邊向夜無煙走去。
身後的北斗南星撇唇心想,還以為老大不近女色,所以才不許他們進青樓。敢情他們猜錯了,此時的老大,整個一好色之徒!
瑟瑟放開夏荷,姿勢優雅坐在夜無煙對面的雅座上,悠然淡笑道:“在下一無名小輩,不知這位公子何以要見在下?”
“公子方才一掌劈碎屋內紅柱,功力深厚,絕非一無名小輩可以為之的!”夜無煙挑眉道。
一頭墨髮在腦後鬆鬆束著,斜斜插著一支白玉簪,狹長鳳目眼角斜飛,唇角隨意悠然地斂著若有似無的笑意。此時的他,不似回城時的戰袍加身,也不似夜宴上的盛裝宮服,此時的他,只是隨意的一件衣衫,看上去依舊風采卓然。
瑟瑟黛眉一挑,故作驚異地問道:“不想在下方才在屋內粗俗的一面,也被公子打聽到了,真是慚愧!”
“本公子很是仰慕公子的武功,很想和公子交個朋友!”夜無煙悠然道。他的眸光從瑟瑟玉臉上掠過,看到瑟瑟滿臉的唇痕,眸中閃過一絲異樣。
“交朋友,怕是在下高攀公子了。”瑟瑟淡笑道。
“公子客氣了,本公子敬你一杯!”夜無煙話音未落,手指向面前的杯子輕輕一彈。
瑟瑟但見眼前寒光一閃,通透的琉璃盞帶著緋紅色美酒直直向她襲來。
瑟瑟不想夜無煙出手如此迅捷,兩人距離本近,這酒杯來勢極快。瑟瑟不禁微微變色,她自知自己武藝精在輕功和暗器,定是不如夜無煙的內力。此番若是硬接,縱然接住了,也勢必會灑的一身殘酒,她可不想如此狼狽。
心思忽轉,已是有了計較,她伸袖在酒杯上輕輕一拂,笑吟吟道:“公子客氣了,可惜的是,在下從不飲酒,不如轉讓給在下這位小廝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