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快四處找找去!”金堂冷聲命令道,手心裡,隱隱冒出了冷汗。
不一會兒,一個侍衛急匆匆奔了回來,急急稟告道:“稟告王爺,出事了,王妃不在,那幾個侍女都中了毒,現下都昏迷著呢。”
夜無煙尾隨著過去一看,只見那幾個侍女都躺倒在一處花圃的花叢裡,每個人的臉色都發青,似乎是中了厲害的毒藥。
皇宮裡的侍衛已經發現了,也都提著燈籠聚了過來。
夜無煙心頭湧起一股不詳的預感,方才還暗沉的黑眸一瞬間灼亮的駭人,平日溫文爾雅的從容,已被出鞘般的鋒寒取代,全然像是換了個人似的,令人打心裡覺得膽寒。
“金堂,隨本王立刻去蘭坊!”夜無煙冷冷說道,深沉黝亮的黑眸中帶著一絲令人膽寒的光芒,似兩簇刀光,說不出的鋒利。
他施展輕功,快速向宮門外奔去,不到一盞茶的功夫,他便衝到宮門口,從禁衛軍那裡要了幾匹馬兒,一行人,飛速向蘭坊奔去。
夜已經深了,天空黑壓壓,無星無月,就如同此刻他的心情一般,黑壓壓暗沉沉。靜的駭人的大街上,只能聽到馬蹄聲,得得得……急匆匆的,好似激烈的鼓點,敲的他心急如焚,敲的他心如刀割。
他一直在防著那個墨染,之所以還沒有除去她,是因為想要從她身上摸出她背後的敵人。因為他雖然知曉,她是夜無塵派來的,但是,她的主子,並不是夜無塵。
今夜,因為瑟瑟和親一事,他心情煩亂,竟然忽略了她!如若她對澈兒不利,要他如何承受!?
夜風冷冷地吹拂著,衣袂被風吹得獵獵作響,胯下的馬兒已經奔的最快了,夜無煙猶嫌慢,甩著鞭子抽打著馬背。
當看到蘭坊燈火旖旎的大門時,夜無煙飛身從馬背上縱起。身後,馬蹄一軟,栽倒在地上,馬兒已經累的口吐白沫了。
蘭坊。
門前寶馬香車不斷,門裡,絲竹聲不斷。大廳內的高臺上,一個粉衣女子正在曼舞。
夜無煙帶著肅殺之意,衝到了門內。素芷認出眼前這個俊美冷酷的公子,正是那夜為小公子驅毒的璿王,雖然,她不是很清楚他和主子之間的事情,但是,那夜,確實是他為小公子驅毒的。素芷微笑著迎了上來,引著夜無煙到了一樓雅室。
“我問你,你家小公子呢?無邪小公子!他在哪裡?”房門一關上,夜無煙無暇顧及其他,趨步上前問道。
素芷盈盈笑道:“方才纖纖姑娘回來,領了無邪小公子出去了。王爺,您是要找無邪小公子,還是找纖纖姑娘?”
夜無煙聞言,忐忑的心,在剎那間便掉進了無底的深淵,冷的徹骨,痛的令人窒息。他的孩子!
“出去了,去哪裡了?”夜無煙的聲音,一字一句,幾乎令人膽寒,周身瀰漫出一股強烈的殺意。一瞬間,令人感覺到冬天提前來臨了。
素芷臉上的笑容一僵,這一刻,她明明白白地察覺到眼前之人眼神中莫名的肅殺之氣。這種冷漠眼神,她從未見過。一瞬間,她只覺得背脊發涼,直到此刻,她才算見到了傳聞中璿王酷冷的一面。
原來,溫和儒雅不過是一張用以遮掩真面目的面具,他真正的情緒隱蔽在心中,一旦那情緒奔瀉而出時,是任何人都無法阻擋的強大洪流。
“我也不知道,她說,帶孩子出去走走!”素芷喃喃自語道,難道有什麼不妥嗎?
夜無煙緩緩起身,俊美的鳳眸中射出兩道冷銳的精光:“聽著,那個帶走小公子的女子,不是你的主子,雖然她生的和你的主子很像。你的主子現在被聖上囚在宮中,過幾日便要和親到北魯國。小公子失蹤這件事,如果,你家主子問起,你就說……”夜無煙深深吸了一口氣,一字一句說道,“你就說,是我帶走了!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