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注意到他根本沒留意我和林晨,這才放心得低聲回答“是”。
林晨似笑非笑地瞅著我,我不自在地清清嗓子,拉過她的手:“好拉,別再這樣看我拉,有什麼咱回去詳談,比賽就快開始的說。”
林晨看來對我的回答相當滿意,她點點頭,就勢站在我身邊觀看比賽。
不一會兒,裁判的哨聲響起,兩班的隊員們陸續走到場地中央。
很快,這場眾人矚目的半決賽開始了。
雖然和翟海文還有小東子他們一起訓練了一段時間,我卻依舊對籃球沒有多大的研究。但即使如此,我也能感覺到眼前比賽的激烈性不是我們在小組時的任何一場比賽可以相比的,單從咬的死死的比分來看就很能說明問題了。
我想翟海文的話是有一定道理的。比賽沒多久我就察覺到六班的其他隊員經常默契地把球傳給葉家謙,而葉家謙總能找到機會上籃得分。相比而言,我們班的團隊合作雖然很熟練,卻仍在速度上稍遜一籌。這樣下去,估計我們班連那一丁點的優勢也無法維持下去了。
心裡不由自主地就慌起來,我側身尋找小東子和翟海文的身影。不出意料地看見他們倆一動不動得緊盯著賽場,嘴唇都抿成一條線了。
小東子剛入場時高漲的氣勢消散了不少,他的臉色有點蒼白,兩手更是牢牢地向內握著。我的心跳又快了幾分,如果連小東子都一副無能為力的樣子,這場比賽我們怕是真的要輸了。
腦子裡回想起這段訓練的點點滴滴,回想起大家一起哭一起笑地走過這一路,我的眼睛就酸酸澀澀的。難道真是要敗在葉家謙手上了嗎?
正當我神遊天際之時,一陣尖叫聲凌空穿破我的耳膜。我隱約看見眼前有一個圓形的物體迅猛地向我和林晨站著的方向飛來。
那不是籃球是什麼?可是它不應該在籃球隊員的手上嗎,為什麼我看它很有砸到我或林晨腦門上的意思?
難怪會有尖叫聲了,多麼震撼人心的一個場面哪,就要有人被砸成白痴了。
一瞬間,我想到的竟然是這些沒營養的問題而不是逃跑或者趴下。
大腦真是個沒用的東西,關鍵時刻它居然給我宕機了。
估計林晨和我一樣,我倆就像呆瓜那樣傻傻地站著,等待球哥哥的寵幸。
說時遲,那時快,一個身影從另一側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向球撲去。
只聽見“咚”的一聲,那個身影重重地落在了地上,兩隻腿以一種非常詭異的姿勢彎曲著。
剎那間全場靜悄悄的,只有那顆被救下的籃球在地板上無意識地滾動著。
危機就這樣出人意料地被解除了,但為什麼沒有人站起來鼓掌表揚那個英雄呢?
看到葉家謙在地上痛苦地扭曲著,我的腦子一片空白。只有一個聲音在不停地說著:“他受傷了,他受傷了……”
一遍又一遍,說得我的心開始像被車輪碾過,被鋸子切過一樣疼起來。我能感覺到自己的全身在瑟瑟發抖,後背上黏溼溼的冰冷。眼前的人和物上一秒還那樣清晰可見,這一秒卻模糊地分不清男和女。發麻酸脹的感覺鋪天蓋地侵襲而來,我的眼眶已經泛起了淡淡的水霧。
彷彿失了魂一般,我猛地甩開林晨剛剛因為害怕而拽緊的手,跌跌撞撞地向葉家謙跑去。
不管現在的比賽是不是還在繼續,不管我和葉家謙是不是早已經相見如陌路,不管他剛才那一下是不是隻是為了林晨,我只知道我要馬上過去看看他的情況,我只知道全身的細胞都在叫囂著:“葉家謙,你還好嗎?”
跪坐在葉家謙的旁邊,仔細看清他現在的樣子,我的心更是狠狠地揪成了一團。
他英挺的眉毛雜亂地糾結在一起,黑漆漆的眼眸微微地閉著,小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