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晨準備的。雖然早晨的李筱和高文博看不出有什麼不對勁,可是難保他們沒有做點別的什麼傷風敗俗的事。
從我放林晨走的那一刻起,我就決定了要離開H市,離開所有不堪的過往。看了看手中的錄影帶,我想它在葉家謙手上會發揮更大的價值吧。
我不知道錄影帶有什麼,也沒有興趣知道。如果真是不堪入目的畫面,我倒是十分樂意看到李筱和葉家謙分手的。如果一切正常。讓他們吵吵架,在彼此心底留根拔不掉的刺也好。或許,只有他人的不幸才能補償我受傷的心,只有李筱的悲哀才能粘合我破碎的心。
默默地在心裡對葉家謙說聲抱歉,誰讓你選擇成為我的兄弟呢?
背上行囊,我毫不留戀地踏進了北上的列車,隨手把一直放在皮夾裡的半張照片丟掉。
一陣風拂過,吹起了靜靜躺在地上的半張照片,飄得很遠很遠。
照片上,一個漂亮的女孩甜甜地咧著嘴,身邊男孩的目光痴痴地落在她如花的笑靨上。
☆、番外之翟海文
爸爸媽媽一直很期待自己生個女兒,想不到居然是個男娃娃。爸爸曾一度很失望,因為他想看看一個縮小版的媽媽是什麼樣的。由此可知,我的爸爸相當愛我的媽媽。隨著我日益長大,爸爸發現其實我長得還是挺像媽媽的,至少都有一雙水汪汪的大眼睛。
於是,我在家裡的地位有了一定程度的提高。天知道,我有多麼怨恨自己這雙動不動就給人要哭出來的眼睛。如果我是女孩子,或許有一對剪水秋瞳會很動人。但是我偏偏是個如假包換的男孩子。再加上幾乎永遠都曬不黑的瓷白的面板,你完全可以想象我的童年是個如何悽慘的境地。
當我坐在嬰兒車裡的時候,爸爸媽媽就喜歡把我打扮成女生的樣子。然後聽到街坊鄰居羨慕的讚歎聲:“哇,你家女兒好漂亮好可愛啊!”爸爸媽媽就會高高仰著頭,自豪和驕傲溢於言表。
我一直很懷疑我父母的腦子是不是給野豬踩過了,他們就不擔心我會變成一個易裝癖或是同性戀嗎?上了學之後,我以為我的噩夢結束了,誰料只是個新的開始而已。
班裡的女同學都和我特別交好,儘管我一再宣告自己不喜歡洋娃娃或是家家酒,她們還是堅持不懈地把我劃分到她們的“女兒國”裡,堅持不懈地和我分享其他女生們的小秘密。如果不是看在她們會給我帶好吃的零食的份上,我才懶得搭理這一群聒噪的“小鴨子”。
我知道班裡的男生對我的“VIP”待遇很是不滿,所以只要一有機會,我就把自己家裡的好東西拿來和他們共享。在一起玩過各式各樣的“危險品”,一起為冒險島的小人搖旗吶喊之後,男生們終於承認我是他們的人。至於以“知心妹妹”的形象出現在女生堆裡,他們相信我是忍辱負重,為了大家能吃上免費的課間餐點。因此我既可以是女生心目中難得的善解人意的“姐妹”,也可以是男生危機關頭想起的第一個好兄弟。
即使如此,我仍然有一個逃脫不了的災難。我們的班主任,是一個熱情洋溢的已婚未生育女子。她喜歡有事沒事地找我到辦公室喝喝茶,聊聊天。我一度懷疑她是否想要劈腿來一次忘年之戀,誰讓她的眼神太過熾熱了呢?後來我才知道,班主任只是希望能有一個像我這麼漂亮的女娃娃。因為她堅信,只要多和我接觸,那個還不知道在哪裡晃盪的小師妹就有很大的機率長得和我一樣。
這也就是我連續幾年擔任舞臺劇中白雪公主的原因。剛剛聽到班主任笑眯眯地對我宣佈這個天大的好訊息時,我死的心都有了。豈知,我的生不如死在班主任眼裡被誤讀成了對自己能力的懷疑和擔憂。她的語氣越發溫柔起來,親切地告訴我沒有關係,這回不行還有下回。曾經我試圖找父母求助,不料他們比我還要激動。爸爸自言自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