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宜雙手環胸,冷眼看他。
不知為何,賀權沒來由一陣心慌,每次他心慌都會下意識摸摸左耳,可在程宜面前,他剋制住了自己的習慣。
賀權溫聲:“你擋住我的路。”
程宜嗤笑:“是嗎,我故意的,賀先生。”
又說:“哦,不對,我是該叫你賀權,還是叫你謝南殊?”
賀權眼底閃過一絲慌亂,迅速恢復鎮定:“你在說什麼,我聽不懂,麻煩讓一讓。”
程宜沒有錯過他眼底一閃而過的驚惶,她杵在原地不動:“謝南殊,或許你不知道自己有一個小習慣,每當你緊張的時候,你習慣去摸左耳。”
賀權,又或者說是謝南殊輕呵一聲,撕掉了溫潤的假面,露出原本的真實面孔。
他抿了抿唇:“大意了,是因為昨天的那盤春筍嗎?”
程宜“嗯”了一聲:“我們並不認識,你卻知道我愛吃筍,難道不是很奇怪嗎?”
賀權聲調軟和:“他鄉遇故人,還是彼此有婚約的未婚夫妻,見到我不是應該高興,為何你這樣看著我?”
對他的挑釁,程宜無動於衷:“你接近晏芷究竟有什麼目的?”
賀權似驚訝:“目的?我能有什麼目的,她家世不錯,人又漂亮,男歡女愛,難道不是很正常的事情,還是阿宜你吃醋……”
話到一半,賀權的脖頸一痛,壓抑得說不出話來。
程宜的身手極快,肉眼幾乎無法捕捉,她驟然靠近他,發動攻勢……
賀權毫無抵擋之力,只能任人宰割。
私底下晏舟找過他,告訴他,程宜喜歡一個跟他長得很像的人,讓他以後別出現在程宜面前……
於是,他今早特意來武館,特意在程宜面前晃悠……
狗屁,都是假的!
如果真的喜歡他,她怎麼捨得這麼用力掐他脖子?
恨不得勒死他,他脖子都快斷了。
喉嚨勒得喘不上氣,肺裡的氧氣所剩無幾,一陣窒息,賀權差點翻白眼。
程宜的手腕只需稍稍一用力,能輕易扭斷對方的脖子。
賀權在她手裡,弱小得像一隻小雞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