府逃跑時,李雲娘昏倒之前也提到了凌越塵,顏沁入宮當日曾當著慕容炎的面說自己和凌越塵走的親近,穿越來的第一天慕容炎也曾提過凌越塵,現在凌越塵終於出現了。顏月努力地追尋著前身的記憶,卻只能模模糊糊記起凌越塵的樣子。彷彿前世的顏月對這個凌越塵有些特別,把有關他的記憶大部分都帶走了。但如今顏月可以肯定,這個凌越塵對顏月真得不一般,否則不會派人來宮裡接顏月。
“主子交代顏姑娘左臉頰上一塊銅錢大小的略紅胎記,另外主子還給了卑職一件信物,說姑娘看了便知。”黑衣男子說著便入手入懷,只是在掏東西時再次表情驚駭,顏月當然知道他那是什麼意思,當即從一旁的桌子上把他懷中之物還了回去。
黑衣人手幾乎是顫抖地接過那東西,把那個小小的袋子仔細地開啟,現在顏月看到了一樣東西,確實是首飾,是一條羊脂玉免墜子。顏月剛才沒有開啟,估計開啟後也許會有想到什麼,因為這個羊脂玉免墜子和顏月脖子上掛的一模一樣。曾經顏月還用那條羊脂玉免墜子去賄賂教習姑姑,還幸虧慕容炎,否則這出墜子豈不是失去了。
顏月有些手忙腳亂地把那男子身上的繩子解開,又很快地從口袋中掏出解藥。更是一迭聲地說著:“對不起,真的對不起。”
男子的臉卻更紅了,他可是主子身邊一等一的高手,在這大戎朝皇宮裡來去自如。本以為帶走一個姑娘是件簡單的事,卻沒想到居然被人家姑娘給制住了,連身上的東西都被人掏走了也不知道。
“姑娘,卑職……”男子想說什麼,卻止住了。臉上的神色突然變得緊張起來:“來人了!”
顏月也怔住了,這麼晚的時間,誰會來,除非是他!想到此當即道:“你快些走,此事以後再說!”
就在顏月的話音剛落,只聽得院門被人用力地踢開,接著張小乙那難聽的聲音傳了進來:“皇上駕到,還不快些接駕!”
第十七章:二十大板
數十盞宮燈把碧榕軒照耀得亮如白晝。慕容炎面無表情地下了轎子;眼神隱含著濃濃的怒火。盯著碧榕軒那還亮著燈的房間,在沒有看到一個人出迎之時,怒火湧動地更盛了。
“皇上駕到!淑媛娘娘接駕!”張小乙難聽的聲音繼續高亢地在這黑夜中響起。顏月這才無奈地衝了出來跪在了院子之中,隨著而來的還有那莊嬤嬤等一干奴才。顏月沒出來那是裝睡才遲遲不出,而奴才沒出來則是因為被那黑衣人點了睡穴此時才解開。
慕容炎冷冷地盯著這一干幾乎全部都是衣衫不整的主子奴才們,有那麼片刻就那麼冷冷地盯著,在眾人的等待著他唇邊突然泛起一絲冰冷的笑意:“淑媛娘娘駕前失儀,責二十大板,現在執行。”
慕容炎話音剛落,顏月已衝動地站起身。可惜的顏月張開嘴來卻發不出任何的聲音,想要動也動彈不得,只能任那張小乙命身後的小公公架到了快速準備好的板凳上。在顏月的驚駭與盛怒中,第一板子已落在了顏月的身上。顏月只覺後背啪的聲響,耳邊一陣轟鳴,才一板子下來,深身上下已是火辣辣地疼。
莊嬤嬤從接駕到自家主子被打,大腦直到此刻才有了些清醒。那些執刑公公手裡所用的執刑的板子雖然是最小號,但每個也在20斤以上,這樣的重量高高舉起再重重落下,縱是十個板子自家主子估計也受不起,這二十板子打下來豈不是要了主子的命!
“皇上請恕罪,主子駕前失儀,都怪奴才們侍候不周,請皇上憐惜娘娘身子嬌弱,讓奴才們替主子受罰吧!”莊嬤嬤的頭重重地磕著,春花秋月等一干奴才也都陪著磕著頭,這般的求情只換來慕容炎的沉默和張小乙再一次難聽的斥責:“再求情者,每人責打20大板。”
顏月清楚地感知著周遭的一切,只覺心中痛苦更有甚於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