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已經入秋,天氣有點冷,雲笙穿著厚外套,的確不方便抱花。
陸承宣極其自然的將雲笙的手揣進了自己的口袋,兩人往裡走,雲笙好奇的左顧右盼,也不知道在看什麼。
「這裡沒有別人嗎?」看起來特別安靜,只有蟲鳴聲,還特別少,畢竟入秋了,如果是夏天應該會熱鬧點。
「約會要其他人做什麼。」
雲笙彎了彎唇,「我倒要看看你準備了什麼好東西,冷冰冰的大晚上跑來約會,要是讓我失望了看你怎麼收場。」
除了路燈到處都是黑的,實在看不出來有什麼特別的地方。
「要是失望了,哥哥就把自己賠給你。」陸承宣戲謔道。
雲笙笑著搖了搖頭,「不算,哥哥本來就是我的。」
「還挺霸道。」陸承宣握緊了她的手,「快到了。」
兩人穿過花園,這裡的燈更加暗了,不過頭頂的圓月灑下銀輝,也不會伸手不見五指,雲笙聞到了絲絲縷縷的花香,「好香啊,什麼花?」
「看那邊。」陸承宣抬手指了下,雲笙的視線順著看過去,「哇塞,是曇花嗎?」
不遠處開著大片一簇簇的花朵,在夜間綻放,白色的,這麼大一朵,看著像是曇花,不過雲笙還只在書上看過曇花,曇花這東西花店買不著。
因為曇花一現,只在夜間綻放,很難捕捉的美好,比起其他花,曇花多了一絲神秘與高潔,只在夜間獨自綻放,不在白日獻媚於人。
「曇花別稱「月下美人」,今天月色正好,你又是憑藉《睡美人》才成功晉升為首席,我用這一片月下美人祝賀笙笙得償所願。」
雲笙仰頭看著他,小臉上全是動容,掙開他的手抱住了他,「謝謝哥哥,你怎麼這麼多花招啊,討好女孩子的花樣這麼多,還說不會談戀愛,大騙子!」
陸承宣總是能給她的生活帶來無限驚喜,曇花算不得多名貴的品種,從價值上來說還不如剛才陸承宣給她送的厄瓜多玫瑰貴重,可是從他嘴裡說出來,卻讓雲笙覺得什麼都比不上這一片曇花。
曇花一現,可陸承宣對她的心意卻長達十八年,並且會繼續下去。
她怎麼會有這麼好的運氣,偏偏是她遇到了陸承宣,並且獨佔了他,雲笙心裡最驕傲的事就是當初哥哥求婚的時候她答應了,她越來越捨不得這樣好的哥哥成為別人的男人。
「向別人學的,只要我們笙笙高興,哥哥什麼都願意學。」陸承宣也緊緊地回抱住她,「笙笙是哥哥的驕傲。」
才十八歲的舞團首席,陸承宣內心的自豪都要溢位來了,這是他看著長大的笙笙啊,出色的讓陸承宣不得不驕傲。
雲笙仰起頭,含著水霧的眸子彎成月牙,「哥哥是笙笙的信念。」
沒有哥哥,她不可能有今天的成就。
陸承宣摸了摸她的腦袋,拉開她的手,「閉上眼睛,還有一個驚喜。」
「還有?」雲笙覺得已經夠驚喜了,怎麼還有啊。
「嗯,一個大驚喜。」
雲笙飽含期待,乖乖地閉上眼睛,「哥哥真好。」
陸承宣牽著雲笙一步步走過去,忽然有細微的窸窣聲響起,雲笙好奇極了,到底是什麼驚喜嘛。
「哥哥,好了嗎?」她已經迫不及待了。
「可以了,睜開吧。」
雲笙緩緩地睜開眼,被眼前的一幕震撼到了,燈全部關了,無數的螢火蟲在夜色裡飛舞,月色融融,漫天流螢,比那次在酒店看見會發光的花還要震驚。
「上次答應你的螢火蟲之約,還喜歡嗎?」陸承宣偏頭看著她微笑。
「喜歡,好漂亮啊,可是現在不是秋天嗎?哪裡來的螢火蟲?」雲笙怎麼都沒有想到會是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