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後傳來紀彩雲失控的痛哭:“你故意這樣做,讓聶皓天確信你是微微,但是你有沒有想過我?我是女人,他是我愛著的男人,你卻讓我在他的面前丟盡了尊嚴。如果你是微微,你怎麼可能捨得這樣對我?”
樓梯上的郝清沐沒有回頭,聲音淡淡:“當有一天,你必須要失去生命裡最愛的那個人,你就會明白:所謂愛的尊嚴,遠遠比不上現實中一個切切實實的擁抱。沒有機會相愛,尊嚴又有什麼用呢?”
大門輕響,聶皓天急步走進來,把挨在沙發上痛哭的紀彩雲扶起:“我讓陸曉過來接你!”
“不用了,我自己走。”聽到陸曉的名字,彩雲本能的就往後縮,大步就向著廳門走。
聶皓天微微嘆氣,揚聲道:“大生,送紀小姐回去。”
“是!”
目送紀彩雲走出門,聶皓天仰臉望著樓梯上的郝清沐:“把她傷成這樣,你心裡就好受?”
她迴轉身,怒氣衝衝地指著自己被打紅的半邊臉:“我被她傷成這樣,你心裡就好受?”
她話沒發完,人轉身才走出幾步,聶皓天卻已大步走上來,強硬扳正她的身子對著自己,手指抬起她的臉,果然可見清晰的五指指印。他皺眉:“你這身手,就白白的站著被打?”
“你都說了,她是我最愛的閨蜜。為了她能嫁入豪門,我都不惜安排一場免費現場直播了,我這麼愛她,如果還手,豈不是很不符合我無私大愛的形象嗎?”
“又說什麼氣話?”
她看見他笑,莫名的就覺得心煩:“笑什麼笑?女人被打了,你就這反應?”
“要怎麼才行?打彩雲一頓?”
“不是啊,打陸曉啊。紀彩雲打了你的女人,你就應該打紀彩雲的男人啊,不是這樣算的嗎?”
“嗯,的確應該這麼算。”他笑了,開心無比的突然把她橫抱起來,一邊往房間走,一邊打電話:“趙天天,給我把陸曉揍一頓。嗯,狠狠的,不能見血,但得內傷。”
她被他抱著穿過迴廊,高大立柱的表面還有一個拆漏了的“喜”字貼紙,她勾緊他的脖子:“我把你的‘婚房’拆掉了,你不生氣?”
“嗯,非常生氣,所以打算報復性地拆掉你。”
“……”最終黎明將至,他也沒有依言真的拆掉她。她看著他安然入睡的臉幾度迷惘:一個在情事上餓了4年的男人,居然能在和她的貼身廝磨中,完美的守住陣地?
他給她的愛纏足夠熱烈、痴迷還有點不管不顧的任性。但一樣的動作,一樣的劇烈反應,他卻總能在他認為應該剎車的時候緊急制停。分毫不錯,精確到極致。
他流氓的佔盡了可佔的便宜,卻又完美的讓戰事終止於微厘之間。
他的定力確實驚人,有膽色有智謀,還有腦力,怪不得會成為組織裡聞風喪膽的軍中煞星。
也許他一直不沉淪,只是因為,他並不像他所表現出來的,那麼的相信這個女人。
不相信眼前這個來歷不明的郝清沐,就是他日夜思念的林微。
聶皓天的家,自從郝清沐來了,便多了很多訪客。繼早晨的紀彩雲之後,項子翼也找了上門。
太子爺據說是要來捉拿前一陣子綁架他的真兇的。
項子翼看了一眼遞上來的茶沒有伸手去接,只對著郝清沐玩味的笑道:“我是來捉賊的,並不是來做客的。郝小姐。”
“我們家一向太平,沒留意有什麼賊啊。”郝清沐裝糊塗,瞄見前廳裡一個警衛正在給聶皓天打電話。
項子翼:“你先後綁架我兩次是真,即使有聶皓天包庇著,你也不能搞特殊待遇。”
“項先生,這些事兒,你和我說沒用啊,和我家司令說才有意義嘛。”她向後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