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陣,化為心中在乎的人,攻擊人心最脆弱的地方。
南宮子悠身上已有多處皮開肉綻,樹葉化作的利劍每一次都直襲他的要害處。
令南宮瑞雪分心之際,險狀重生,她凝眉,不能再這樣下去了,即使會毒發,她也要讓子悠安全離開。
南宮瑞雪眸光一利,衣袂翻飛,身形急轉,催動體內的巫力,默唸咒語。
人偶瞬間在他們周圍破散開來,化為細碎的碎片在他們周圍飄落,而林中有悶哼聲傳來,血充斥著空氣。
南宮瑞雪就像一個被激怒的仙子,白衣上染滿了佈陣之人的噴落鮮血,一滴一滴在白衣上擴散開來,她的眼前充斥著腥紅的鮮血,耳邊風聲呼嘯。
突然一股疼痛感從心間襲來,蝕骨的痛意侵入肺腑,一寸一寸蔓延至全身,霎那間,她的臉色慘白,拼著一口氣,南宮瑞雪拉著南宮子悠快速的奔跑。
即使佈陣那人被反噬受傷了,但是他的實力也不容小覷。
只是,她已經堅持不下去了,縈香之毒不允許身體有這麼大的損耗,她的身體已經接近透支狀態,但是無論如何,她一定保證子悠的安全。
前方已經沒有路了,是懸崖,南宮瑞雪與南宮子悠停下來,她回身看著在身後追著他們的人,勉力的開口道:“不知閣下這麼耗費心機的追著瑞雪是要找尋什麼?”聲音因為疼痛而有些發顫。
身後的人一身黑衣,戴著黑色面具,身形因為剛剛的反噬還有些不穩,冷冷的開口道:“當然是取你的命。”
南宮瑞雪鎮定的說道:“你究竟是何人,為何要殺我!”
黑衣男子譏笑道:“巫女不是已經早就猜到了嗎?”
巫女,喚她巫女的人就只有月瑤國的人,南宮瑞雪平靜的說道:“若是為了巫女的身份,只要巫王點頭同意,誰做巫女都行,你們就算殺了我,他不點頭也沒用。”
黑衣男子似在考慮南宮瑞雪的提議,沉默不語。
南宮瑞雪繼續說道:“我不是你們最大的阻力,只要巫王同意,你們想扶持誰當巫女都行。”
現在她要努力爭取拖延時間,多一點時間就多一點希望!
巫女,只是一個解咒的工具而已,她從來不屑,那只是強加在她身上的枷鎖而已。
南宮子悠看了看南宮瑞雪,再看了看那個黑衣男子,說道:“瑞雪是我雲水國的郡主,不會去稀罕巫女身份的!”
就在此時,他們身後一輛馬車出現,程侍衛舉劍就朝黑衣男子刺去,劍氣霸道,直擊要害處,逼得黑衣男子退後幾步。
“有詐,你們找死!”黑衣男子瞬間明白南宮瑞雪是轉移她的注意力,身後有埋伏,頓時惱羞成怒。
只見他衣袖一揮,變出現一條九尾毒蛇,朝程侍衛襲去。
南宮瑞雪只叫了一聲:“程侍衛,弱點在蛇頭正中。”便站立不住,直直的歪倒在崖邊。
黑衣男子轉身,“還有你沒解決,只有你死了,巫王才會考慮讓其他人做巫女。”
步步逼近,而身後就是懸崖了,南宮瑞雪冷汗遍佈全身,手在微微顫抖,疼痛已經讓她不能開口說更多的話,而身體已經無法再使用巫力。
身旁的南宮子悠突然朝黑衣男子撲過去,廝殺間不經意間猛的一撞,南宮瑞雪被撞出崖外,南宮子悠剛要夠住南宮瑞雪的手卻忽然一頓,錯過了拉她上來的時機。
“瑞雪!”南宮子悠痛苦的喊著。
眼睜睜的看著手指間的空落,南宮瑞雪的身體不斷的往下墜,耳邊只有風聲,強烈的失重感讓她的心更加疼,幾欲被撕裂,全身只有涼,刺骨的涼。
為什麼他沒有抓住?為什麼?為什麼?
一種難以訴說的痛楚瞬間席捲了她身體的每一個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