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來一條毛毯替她蓋好,獨自一人把片子看完,把啤酒喝光。
江湖醒來時,徐斯不知何時也小睡過去,就枕在她的腳邊,手邊還放著瓶啤酒。她把毯子蓋到他身上,傾在他的身前。
毯子很柔軟也很溫暖,這是江湖自父親去世後,頭一回感覺出家裡重又有了暖暖的人氣。
她托腮坐在徐斯跟前望牢他發呆,他不知怎地就醒了,慢慢睜開眼睛直起身子。
他們離得很近。他看著她,她也看著他。鼻尖和嘴唇幾近摩擦,而她沒有往後退,定定地望進他的眼底。
他在想什麼?一個男人對一個女人的慾望如何紓解?可她竟然已不再厭惡他的觸碰和他的懷抱。
這是在她的家裡,他就如她的家一樣,她有一種莫名的安全的寧馨之感。儘管她仍不能準確地從他的眼底看透他。
徐斯伸出手,拂過她的發,她的眉,她的眼,她的鼻尖,她的唇。
慾念隨時可能爆發。
她正在想什麼?她已不再逃脫和應付,但,是否真的就此坦陳?不再計算得失?徐斯掀開了毯子,深深幾次呼吸,很是懊惱。
怎麼說呢?情感之間計算得失,他一向認為是再自然不過的事情,給予和獲取本該成正比,他以前都是以此作為支付感情遊戲情場的標準。
然而——徐斯摸不清自己毫無邏輯地想什麼,只好往江湖的臉頰上親了親。她的臉蛋暖烘烘的,似燒熟的剝殼雞蛋,他幾乎忍不住想要吮上一吮,但是又不能保證吮一吮之後會發生什麼。幸虧江湖懂得及時用手隔開了他。
她找來個話題,說:“我們下個星期就要去日本了。”
徐斯搔搔她的髮尾:“要不要我這當家屬的跟了去?”
江湖臉上一紅,撅起嘴,每回她被他的肉麻情話堵得害羞而無詞以對,就用這個表情過渡。他親到她的嘴唇上,只一下,接著在她耳邊說:“把頭髮留長了,梳成洋娃娃那樣的波浪卷。”
“那已經不合適我了,我都已經老了,徐老闆。”
“你這不是拐著彎罵我?”他板著她的指節,放到唇邊,頗加了些力道地咬了一口。
江湖吃痛,收了回來,他不讓,又輕輕吻到她的手指上。
額外贈一段小小的劇場:
病床上的徐斯腿上打了石膏,手臂上也打了石膏,腿還被吊了起來,整個人看著就腫上了半圈,十分驚悚。
佐佐很怕見到這樣的情景,看一眼徐斯,就把頭埋在她爸爸的懷裡不敢抬起來,她爸爸說:“看,徐叔叔像什麼?”
佐佐搖搖頭,答不出來。她爸爸於是說:“像木乃伊。”
佐佐學著說了一句:“木乃伊。”
徐斯同秘書Jane把話說了一半,聽到關止在編排他,於是撥空甩了一句:“要早教別堵我這兒,滾外頭去。”
關止馬上捂住佐佐的耳朵:“我們不聽徐叔叔的髒話,我們是文明人。”把徐斯氣的差點翻白眼。
(佑佑說:小爸爸喜歡帶姐姐到處現,我是男人,我去陪外婆跳迪斯科。)
【以下擷取部分日本二次行的甜蜜篇】
在去東京之前,徐斯沒有再約會江湖,他們都能體諒和配合對方的忙碌。
臨去東京那夜,徐斯同江湖通電話:“祝賀馬到功成。”
江湖答:“承老闆貴言。”
他們又聊了些公事聊了些私事。江湖一邊聊一邊想,又要去日本了,她不意外地想起他們在日本曾發生過的荒唐事。那夜之後的經過和發展,出乎了自己的預料,顛覆了自己二十多年的全部生活。她在得失之間感慨,在感情上頭計算。
他在那頭說:“我會想你。”
情話脫口而出如此自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