準則。只可惜那時候徐斯心不在此,只是敷衍
了他一番。”
江湖撫上了心口,“你是、你是處心積慮,一個回馬槍殺得我爸爸措手不及。”
洪蝶溫柔地瞅著江湖,“要殺你爸爸一個回馬槍,不是這麼容易的。傷人一千,自損就要八百。”
“環宇和利都的事情,那個央企插了一腳,是不是你指示的?沈貴的專案,是你安排我爸爸加入的?”江湖一連串地發問。
“利都的那件事情不過是個舉手之勞。而沈貴,呵呵,江旗勝早就不滿足賣衣服賺錢,他投資房產不是一天兩天的事情了。”洪蝶微笑,“你去見了沈貴,問到了關於我的事情,才去的漠河吧?這一整個故事和你
自己猜的差了多少?”
江湖攬了攬自己的雙肩,“我是去見了沈貴,他告訴我你和我爸爸都準備結婚了,你們是三十多年的舊識。我想到了你告訴我的那個故事……那個故事……”
洪蝶笑,“我就知道只要一點點線索,你一定能自己串起整宗事件,也會清楚應該是你爸爸對不起我。”
“一切的線索都是您給的,或者……”江湖定定地看向洪蝶,“洪姨,您本來就想讓我知道一切的,是不是?”
“江湖,我沒想到你這麼善良。”洪蝶的語氣柔軟,憐憫一般地說,“你查到漠河以後竟然不敢親自再查下去了,是不是怕親自查到這些一下承受不住?我想,你一定是日日反覆想著你爸爸到底做過哪些傷天害理
的事情,才得來這些不爽的報應。你這丫頭甚至避開了徐斯,這都太辛苦了,孩子。”
江湖閉了閉雙目,“我只是、我只是沒有立場責怪您、控訴您、埋怨您。”
“你是江旗勝的女兒,你比誰都瞭解你的父親是個怎樣的人。我能想象得出你的煎熬。”
江湖咬住了下唇,幾乎要咬出血來。
“你心裡清楚可能沒有立場責怪我、控訴我、怨恨我,可最後還是忍不住借了嶽杉的手,幫你查明真相,對不對?”洪蝶說。
江湖別過頭,可是忍不住譏誚地說道:“洪姨,原來你的天羅地網還包括一直盯著我的想法、我的行為。”
“你還是太年輕了。如果換做你爸爸,他絕不會因為受不了內心的煎熬來給我打這個電話問真相的。”洪蝶拍了拍江湖的手,“在這個世界上,欠債還錢,欠命還命,是應該的,這樣才有公理。江旗勝欠我爸爸一條命,欠高班長夫婦兩條命,也許還欠了很多人的命,這是你和我都不知道的。”
江湖真正地無言以對了。世間至大至大的難受是自己的親人被指責、被控訴,而自己找不到半個狡辯的理由。她戰戰兢兢地問:“你是什麼時候和高屹合作的?”
洪蝶沉默了一下,“很奇怪,你爸爸一直很照顧高屹,也許他心裡還有愧疚這個詞,也許……”她怪異地頓了頓,“我並沒有和高屹合作,我發現市場上竟然有人和我一樣要整你爸爸,而且選了這個好時機,我是
有意外之喜的。我早就懷疑是利都裡頭有人設計和環宇金融串通,唱這出雙簧炒高股市,以便從中獲利。我很樂意推一把成其好事。為了讓你爸爸相信,我請舊下屬用些關係做些動作促成此事並不是件難事,為了讓你爸爸深信不疑,我自己名下的投資公司也入了不少利都的股票。”
“但這個方案並不能完全打倒我爸爸。”江湖駁道。
洪蝶頗為讚許地朝江湖笑了笑,“當然不能,要扳倒你爸爸哪有這麼容易。多管齊下才能萬無一失,也是老天要亡他。沈貴的專案用的承建商資質不夠格和偷工減料是出名的,那塊地土質疏鬆,本來要做綠地之用,而他們貪心造樓,此刻樓不倒,他日也會倒。樓倒得也正是這個時候。
“而且,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