演。
今晚亦有騰躍的表演,年輕靚麗的模特穿著運動服走臺,腳上手繪如意的騰躍鞋煞是打眼。
有人在江湖的耳邊講:“這個款式已經是暢銷的經典款。”
太陽已經西下了,又是熟悉的繁星點綴暗藍的夜空,遠處是連綿的山巒。不似天城山脈那樣險峻,所以自那處吹來的山風也沒有徹骨的冰涼。
江湖望著夜色中的山脈,長久沉默。
身邊的人也在沉默。
一直到有人開啟香檳慶祝,眾人拍手鼓舞,如雷的歡呼讓江湖終於回過神來,緩緩回頭看著身邊的男人。
他身上的衣服是她買的,隔了一年多,他仍然穿得很有型。黑夜裡,一襲白衣的他,不會辱沒翩翩佳公子這樣的形容詞。
徐斯臉上的表情很溫和,看不出什麼脾氣,也看不出什麼好神色。他見她終於看了過來,說:“我在等你說話。”
“我沒有什麼好說的。”
他譏誚地一笑,“是嗎?你難道不是一直欠著我一個解釋?”
江湖的心裡難過至極,她在想,解釋?這麼多這麼多的因緣又如何解釋得起來?她說:“你就當我是個任性的女人,興之所至地做了很多讓人感覺煩惱的事情,以後我不會再給彼此惹來麻煩。”
她講完就想即刻離開,彷彿再多待一秒,就會在這個男人面前全線崩潰。可是她的手被他扯住。
徐斯暗暗牽住她的手,沒有人看見他的動作,也讓她沒有辦法在大庭廣眾之下有所掙扎。
他很低聲地,也是擲地有聲地問:“真的不會再給彼此找麻煩了嗎?”
江湖的心頭無端一震,繼而一股疲乏困倦浮上心頭,“我也希望如此。我們一開始就是一場事關成敗的交往,並不單純,也不值得我們雙方投入太多。如果權當是一場遊戲,我想,參與者你我雙方能更加釋懷一些。你這樣的人,真的要忘記一段過去,並不會很難。”
徐斯牽住她的手的力道緊了一緊,接著就猛地鬆開了她,“你說得對,放不下的是我,從最初到現在,被你放了幾次鴿子,我沒有那麼容易釋懷。但是,江湖,該放下的是你。只要你願意,就可以回到一個單純的起點。”
江湖搖搖頭,再搖搖頭,“徐斯,還是算了吧,你不要為難我,也不要危難你自己了。你看你以前的日子多好過,那樣不好嗎?”
徐斯只是看著她,看得江湖心裡有點發了毛,她難堪地別過頭,他問她:“那晚你離開的時候,為什麼哭了?”
江湖轉個身,尋到一處不引人注目的出口,拔腿就跑。
風吹亂她的頭髮,衝入她的鼻腔,讓她呼吸困難,讓她流淚也困難。她就這麼沒有目的沒有方向地狂奔,也不知道能跑到哪裡去,似乎遠離人群就能遠離塵囂,就能遠離一切的煩惱和心魔。
徐斯還是追上了她,就在山腳的湖邊。他從她的身後抱住了她,把她攬入自己的懷內。江湖掙扎著要離開,可是被他死死抱著不放。兩人一路踉蹌,雙雙倒在草地上,徐斯翻身壓住欲起身的江湖,雙手箍住她的頭,狠狠吻了下去。
江湖從來沒有被徐斯這麼霸道地吻過,他的唇舌灼熱,可以把她整個的吞噬,壓迫得她幾乎窒息。她無法躲避,只能承受。雙手在糾纏中逐漸無力,她癱在草坪上頭。
徐斯慢慢抬起身體,望著她的眼睛。
江湖又哭了,眼淚從臉頰滑過,他伸手拂去她的淚。
“為什麼又哭了?”
她的聲音帶著哽咽,一字一字很清晰地說:“徐斯,放過我,也就是放過了你自己。”
徐斯把頭埋在她的脖頸之間,“江湖,你什麼都不願意跟我講嗎?”
江湖的身體逐漸僵硬了,她的雙手慢慢擱在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