罰了挑事的兩人後,殿裡恢復了平靜,眾人等了一刻鐘左右,皇后搭著容佩的手出來了。
眾人起身恭敬行禮問安,“臣妾\/嬪妾給皇后娘娘請安。”
皇后:“免禮,都坐吧。”
見跪在門口的嘉貴人,玉貴人,皇后不著痕跡的揉揉額頭,這兩人在後宮裡上躥下跳,雖不害人但噁心人。
壓住心裡的厭煩,皇后只能開口詢問,人是景甜甜的罰的,見皇后詢問,也沒有添油加醋,將她們擠兌容嬪的話一五一十的複述出來,也說了自己的懲罰,皇后肉眼可見的鬆了口氣,將兩人禁足三個月,罰俸半年,以示懲戒。
請安結束後,皇后留下了舒妃和景甜甜,純貴妃三人,令她沒想到的是容嬪主動留了下來。
皇后雖疑惑,也沒有多計較,幾人進入內殿後,容嬪不再是請安時那副冷淡的樣子,對著皇后略顯疲憊的臉扯出一個歉意的笑,跪拜下來,“皇后娘娘,臣妾向您請罪,請您責罰。”
皇后讓她起來,轉頭看向她和舒妃,景甜甜也不知道容嬪究竟為哪般,只能搖了搖頭示意她不知道,舒妃也是一頭霧水。
還不待皇后問出口,容嬪自己倒是說出來了,“皇后娘娘,都是因為臣妾才讓娘娘和皇上之間產生齟齬,臣妾對不住您,請您懲罰臣妾吧。”
容嬪說罷倔強的看著皇后,皇后原本憔悴疲憊的臉上露出苦澀和尷尬,心裡泛出密密麻麻的疼痛,年少相知相愛,生兒育女,二十年相伴,還抵不過一副絕色的皮囊。
皇后洩氣的看向容嬪,“罷了,此事不必再提,既然已經是皇上的人了,以後好好侍奉皇上就行。”
容嬪心裡愧疚的很,養好身體以後就過來賠罪,可皇后似是真的被狗皇帝傷著了,不想與她多說什麼,容嬪只能告罪後出了翊坤宮。
景甜甜和舒妃見容嬪走了,才鬆了一口氣。
皇后見兩人這樣,難得的露出一絲笑。
舒妃擔憂的問道:“皇后娘娘,您沒事吧?看您氣色比上次見要差多了。”
皇后:“本宮的身體就那樣,生下景兕後一直不好。”說到女兒,皇后聲音哽咽,強忍住眼淚,“本宮真是沒用,連自己的女兒都留不住。”
景兕公主的事情,皇上皇后盡力減少影響,宮裡只有幾位高位嬪妃隱隱猜測出來,但誰也不能直白的說出口。
舒妃安慰道,“喪子之痛,臣妾感同身受。可娘娘,您還有永璂和永琪,不能再如此糟蹋自己的身子了。”
“本宮明白,罷了,不說這些了。”皇后擦了擦眼角,轉移了話題,“今日留下令妹妹舒妹妹,是有一件事要跟你們說,皇上身邊的進忠公公傳過來的旨意,下個月南巡,本宮不打算去了;舒妹妹的景媛還小,離不開人,只不過要不要去還是得舒妹妹自己拿主意;至於令妹妹,這次肯定是得去了。”
舒妃嘆了一口氣,搖了搖頭說道:“娘娘思慮的是,路途顛簸,臣妾還是不去了。”再說,去了也沒什麼意思。
皇后和舒妃都不去,純貴妃身子又不舒服,景甜甜不去肯定不行了,只能說一句“臣妾聽娘娘安排。”
三人說完事,也沒有心情聊別的,各自散去了。
景甜甜回永壽宮後,讓春嬋瀾翠王蟾幾人收拾南下的行李了,上次南巡還是端慧太子薨後的次年,如今過了快十年了。永旭永琰景柔都十歲了,永瑄和景璇也七歲了,都是大孩子了,這次南巡他們兄妹五人也可以一起去江南一趟。
一個月後,御駕和南巡隊伍浩浩蕩蕩的再一次從京城出發,中途改走水路,半月後到了杭州行宮。
除了第一日,景甜甜跟在皇上身邊,見了前來拜見的地方官員和命婦們,晚膳後侍寢,第二日開始,皇上一直讓容嬪伴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