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滾啊!”因為祖安如今生死未卜,雲雨晴心情顯然很不好,看到那胖子一臉猙獰地衝了過來,她直接抬手在空中畫了一道符。
晦澀玄奧的符文泛著紫色的光芒,四周彷彿憑空多了一道透明的薄膜。
那矮壯大漢眼神中閃過一絲輕蔑,莫說是這種看著一戳就破的東西,就是軍中結陣的重型盾牌,也經不住自己這全力的一錘。
他繼續一錘捶了過去,同時擔心這符文真有什麼名堂,於是還補充了三分力。
在他數十年的征戰生涯中,沒有什麼東西是一錘錘不破的,要是有,那就再來一錘。
可預想中的巨響與破裂聲並沒有傳來,他感覺自己似乎全身力氣打在了一團棉花上。
他一雙眼睛差點沒瞪出來,因為他看到自己的錘子將那薄膜捶得極限凹了進去,可那薄膜始終就不破。
他使出了吃奶的勁,那薄膜繼續往裡凹,眼看著即將碰到裡面那女人和祖安的身體,然後就再也無法前進分毫。
“小心!”這時旁邊傳來了同伴的驚呼。
矮壯大漢也察覺到了不妥,下意識想要退,可他這一收力,之前還像一團棉花一樣的薄膜陡然變了。
猶如一張被壓縮到極限的彈簧,稍微得到機會,就猛地反彈回來。
他只覺得一股排山倒海的力量瞬間湧到他身前,再加上他剛剛幾乎用盡了力氣,哪裡擋得住,噗的一聲狂吐鮮血,整個人猶如一個破敗的沙包一般摔倒在地上。
他掙扎著試圖爬起來,可惜掙扎了一半天,始終沒能起來,反而渾身抽搐,嘴裡不停吐出血沫,裡面甚至還夾雜著一些內臟的碎片。
祖安“看得”驚訝無比,她這一招什麼名堂,感覺真是又漂亮又厲害啊。
這時手持金銀雙環以及紅纓槍的男子,急忙來到同伴身邊,紅纓槍男子半蹲下來,迅速檢查他的狀況:
“全身骨頭碎了至少六成!”
“內臟也有受損。”
“就算救回來恐怕也無法恢復巔峰了。”
金銀雙環瞳孔一縮,死死地盯著雲雨晴:“小賤人,好毒辣的手段。”
雲雨晴哼了一聲:“只怪你的同伴咎由自取,這道符的能力是反彈,他受到多大反擊全取決於他用了多大力氣攻擊,若非他出手毫不留情,又豈會將自己傷成這樣。”
祖安暗暗讚歎,沒想到竟然是“以彼之道還施彼身”之類的技能,我的紅顏知己為何都如此出類拔萃啊。
“符文師?”這時另外那個紅纓槍男子皺眉道。
一群人氣氛頓時變得凝重起來,要知道這世上修行者不少,但符文師是非常珍稀的,軍隊裡武器、防具以及軍陣都需要符文師給他們刻制陣法;皇宮以及那些王公貴族的宅邸,裡面都有符文師佈下的防禦法陣,級別越高,越能顯示主人的身份地位。
低階符文師倒也罷了,但高階符文師不像其他的修行者能量產,主要集中在國立皇家學院之中,一個個都被當寶一樣供著,是國家公開認定的戰略性資源,以至於那些傢伙一個個鼻孔朝天,甚至有時候連朝廷的面子都可以不給的。
眼前這女人剛剛那麼容易就結下符文一舉重創了一個七品高手,顯然她是高階符文師。
可國立學院之中那些符文師,不一個個都是些老頭子麼,有這樣一個風華正茂的女人麼?
金銀雙環的男人也一改之前的態度,語氣柔和地說道:“這位大師,我們素來無冤無仇,這件事不如就此算了,我們不追究你傷我們同伴的事情,你也……”
他話說到一半,忽然手一抬,手中金銀兩個手環迅速往雲雨晴攻了過去。
之前在他手中明明只有兩個環,但這一瞬間,那兩個環分裂成無數金環銀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