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該殺。
至於初顏那邊,也許一開始會恨我,但是日後定能明白我的良苦用心,等她領悟到太上忘情,會明白早年的情情愛愛是多麼的無聊和浪費時間。
想明白這一切,她的眼神如同萬年雪山一般,手中的劍也不再遲疑。
不過出乎她意料的是,對方中劍後並沒有痛苦驚慌之色,反而抓住她的劍身,整個人直接往前壓了過來。
“這傢伙身體倒是挺硬的?”
只不過她手中長劍乃白玉京的至寶,這些年又常年陪伴左右,被她氣息溫養,哪怕是巨龍的身體也能輕易割開。
所以這柄長劍沒有任何懸念地貫穿了他的身體。
“這傢伙眉頭都不皺一下,倒是個漢子。”
燕雪痕之前見慣了他對自己嬉皮笑臉的樣子,看都他此時的悍勇倒是有幾分讚賞之意。
若不是發生了剛才那樣的事,看到這樣心性資質都上佳的後輩,她說不定會起惜才之心。
兩根纖纖玉指輕輕夾住了對方的泰阿劍,隨手一震,本以為憑她大宗師的修為,足以將這柄長劍震斷。
誰知道劍身一陣龍吟輕顫,卻沒有損傷分毫。
“咦?”沒料到這其貌不揚的劍竟然還是一柄神兵利器。
就在這時,她注意到對方嘴角那抹淡淡的微笑,同時心中警兆陡升。
此時一柄漆黑無光的匕首從祖安袖子裡激射而來,上面那詭異的黑色符文似乎是一種極為高深的道則,連她的見識也看不透。
不過她卻很清楚,這匕首很危險,非常危險,哪怕她是大宗師,被這玩意傷到恐怕也是性命難保。
她終於明白了,對方為何寧願受重傷也要靠近自己,就是為了掩藏這真正的殺招。
叮!
一聲脆響,危機關頭一塊八卦羅盤憑空出現,擋住了那漆黑匕首的去路。
漆黑匕首去勢已盡,最終掉落在了地上。
祖安見功虧一簣,急忙倒退而回,和她拉開了距離。
燕雪痕心中也是一陣後怕,這麼近的距離,莫說是一般修行者,就是她這種大宗師都差點翻車。
若非之前施展造化天演之術算出了此行有兇險,剛剛一直留了個心眼,這時恐怕已經著了道了。
此時玉煙蘿看到祖安身受重傷,急忙跑去將他扶住,一邊取出各種珍貴丹藥給他:“快,快服藥調息療傷。”
祖安搖了搖頭,將她的手輕輕推開:“恐怕沒這個機會了。”
這時燕雪痕已經一步步走了過來:“你不到宗師的修為,能將我逼得如此狼狽,傳揚出去,也足以名震天下了。”
祖安淡淡地說道:“我本來就已經名震天下了。”
燕雪痕呼吸一窒,這傢伙修為雖然一般,但好像說的是實情。
最近這些重大事件,似乎都有他的參與。
不管是當初皇帝親自通緝他,到後來他在京城破獲一樁樁大案,又幫助太子透過試煉坐穩東宮之位……
天底下各方勢力不知道他名頭的恐怕也不多了。
不對,他的修為在大宗師面前雖然不算什麼,但是他才多少歲?
有這樣的修為可謂驚世駭俗了。
自己的得意弟子都比不上他,甚至放眼整個人類歷史,也沒見過這麼年輕有這麼高修為的。
她淡淡地說道:“最後再給你一次機會,殺了蛇族妖孽,然後拜我為師,同時立下天道誓言,以後拋棄情愛專心修道,也不許再去打擾初顏,本座可以饒你一命。”
事到如今,她也起了愛才之心,決定網開一面。
祖安吃了一驚:“你不介意我剛剛看光你身子了?”
燕雪痕:“……”